紫松禅师说道:“小施主最先下的那‘自杀七子’的一手,正是破局的关键所在!不论是谁,只消下出那一手棋,老衲会必让他一手,白棋从此占尽先机,再无束缚,小施主这才得以将珍珑破解……”
温信平眉头一皱,说道:“大师,您的意思是,这局棋是您故意输的?”
紫松笑道:“这么说也未尝不可。”方英杰心里骂道:“这臭和尚真是嘴硬!”
文朝武“哼”了一声,道:“紫松大师,你既然已经输了,又何必再找那些借口呢?”
紫松反问道:“文教主,你既然想卖个人情,让林居士替你破局,又何必以‘寄下最后一柄法刀’为借口呢?”
文朝武一怔,问道:“你……你怎会知道此事?”
紫松又道:“你想不损一物,占得李居士的《草木谱》,又何必以‘充作将功赎罪之物’为借口呢?”
文朝武双目圆瞪,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紫松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弟弟,三十年了,你的脾性还是一点儿都没改。”
众人皆惊,都不敢相信文朝武竟会是紫松禅师的弟弟。
紫松对着众人朗声道:“不瞒各位,老衲俗名文朝宗,正是这位天狼教文教主的胞兄!”
文朝武脸色难看至极,怒道:“你已出家多年,如今还提这个做甚?”
蓦地里,紫松的嗓音拔高,大喝道:“文朝武,你可还记得单眉么?”
文朝武一听得“单眉”这个名字,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后才道:“爱妻故世,自当刻骨铭心,岂有遗忘的道理?”
紫松禅师“呵呵”笑了一声,道:“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当年因为那个女人,你我兄弟二人大打出手……转眼已过了三十年,你已是名震天下的天狼教教主,而老衲也做到了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席,今日咱们不妨再打上一场如何?”
文朝武道:“三十年的旧账,你非得要今日翻么?”
紫松笑道:“正是,非今日翻不可!弟弟,你若没有把握,我大可以让你一招半式,你若是怯了,便直言自己已无胆再战,做哥哥的宽宏大量,饶了你便是。”
文朝武最受不得人激,听完这番话,气得须眉倒竖,怒道:“真是胡言乱语!老夫乃堂堂天狼教教主,岂有怯战之理?世报,速速将老夫的黑星剑取来!喂,你要何兵器?”最后这话是对紫松说的。
紫松微笑道:“两口戒刀即可。”
方英杰窃喜道:“嘿,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林霄却深知此战之险,心道:“文教主与紫松大师都乃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大宗师,两雄相斗,必有一伤!我须得劝上几句才是。”
林霄刚出言相劝,文朝武便道:“林兄弟,此乃老夫的家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紫松禅师道:“林居士的好意老衲心领,只是今日之战意义重大,乃是非打不可,林居士在一旁观看即可。”
文世报捧着两柄黝黑的长剑和两口明晃晃的戒刀进了大堂,文朝武拿过剑,又将戒刀扔给了紫松,吩咐文世报道:“一会儿不论发生甚么,你都不可插手,否则便是堕了老夫的颜面!”文世报连声应下。
唰唰两声,文朝武将那两柄长剑从鞘中拔出,只见那剑刃若秋霜,薄如宣纸,隐约透出一点寒光,显是锋锐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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