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暗暗猜测这伙人的来历,但是郁保四他们既然说自己是清风山的那自己当他们是清风山的就是了,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的拆穿他们。听到周晨发问,他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其实那曾头市也是来寻俺买马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俺只是留着他们喝顿酒罢了!头领来的刚刚巧!”
曾头市也是来买马的?听到这话周晨盯着郁保四,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曾长者可是辽人,甚至周晨还猜测他是辽人派到大宋的奸细,他怎么会来郁保四这儿买马?
就算曾长者不是辽人的奸细,可他本身就是辽人,怎么说在辽境内肯定也有些关系,买马他们自己去买就可以了,何必来寻郁保四?若是曾长者是辽人的奸细,那他就更没必要来寻郁保四了,辽人难道还舍不得给他们的奸细马匹不成?
所以这郁保四说曾头市几人也是来买马的肯定是在说谎,来卖马还差不多,那么事情就很可疑了,难不成是……
他隐隐的想到了一个可能,心中不由的冷笑,若事情真的是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的话,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郁保四见周晨这副模样,心中不由的一咯噔,他虽然身量极高大,但本事却是不高,心中又有鬼祟之事,看周晨面色不善,他就不由的紧张了起来,连话都不敢再多说半句。
鲁大师却没有注意到周晨神色的变化,他刚才一番厮杀后又与史文恭对峙许久,此刻早就口干舌燥了。现在酒店就在面前,酒肉触手可得,他哪还肯继续在院中站着:“洒家这半日跑的口干,师弟俺们不如进店里坐下慢慢谈?”
鲁大师这么一说,周晨面上的诡异神色才慢慢的消失不见,他朝着郁保四点头道:“郁兄弟,不只是我师兄口干,我们这几十个兄弟都跑了大半日,我师兄说的在理,不如我们先进店,再慢慢的谈生意如何?”
郁保四本来还在思量着周晨那副神色的蹊跷之处,此刻听到周晨的话,脸上不由的现出一抹犹豫之色,他身材比常人大一号,那脸自然也比别人大一号,他那张大脸上神色犹豫看起来倒是颇为的怪异。
“怎么?郁兄弟有什么难处么?”周晨心底自知刚才自己的神色变化没有瞒过他,此刻却故作不知的问道。
“这……这……”郁保四想想以这伙人的实力如果起了歹念,那不管是在院子里还是在屋内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区别,自己也没必要做的这般小气量模样。U.uuknsh.o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岂会,还请头领进屋说话!”
周晨当然不会惧怕区区的一个郁保四,所以郁保四一让开,他便不客气的当先迈步向着屋内走去,他倒要看看这郁保四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周晨之后,鲁大师郑天寿还有三十个军士一同挤进了店子当中。
郁保四这酒店子大堂中被齐整整的摆放了七八张桌子,此刻有几张桌子还被打烂了,显然是刚才鲁大师与史文恭交手时打烂的,不过在几个活计小心的修理之后,几张桌子又重新的站了起来。
一楼大堂里,三十名军士连同周晨鲁大师将个大堂坐的满满的,而郁保四则招呼着活计给大堂中的众人上酒上肉,又是好一番的热闹。周晨这半日确实也有些乏了,现在也不急着谈事,既然郁保四好酒好肉上来了,那他也不会客气,开口大吃了起来。
至于这时代常见的蒙汗药之类的东西,周晨也不会不防备,除了鲁大师在喝酒之外,其他人在他的命令下都滴酒未沾,而且后厨中还有几个军士在那盯着,这时候还是稳妥些好。
鲁大师大口的喝了几碗酒后才发现整个大堂内就他在喝酒,他不由有些讪讪,端起的酒碗也放了下去,他乃是军法官,当然知道行军途中不准饮酒的条例。可是之前酒肉当前,他早把那些条例抛到了脑后去。
“俺也不喝酒了,回山再喝!”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鲁大师将酒碗砸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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