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已经呆了,嘴里的肉块搀和着饼屑掉了下来,看着甚是恶心,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世上还有人研究这些,张大嘴巴也不管现在的样子有多恶心了!
孙墨见老程傻掉了,忙摇摇他的手臂。老程这才回过神来,不禁发问:“还教了什么,”
“算术,物理,几何,机械制图,地图绘,铸造,等等一些小学问。”孙墨一口气把自学学到的知识全说了一遍。
“制盐属于什么学问?‘
“物理,简单的溶解,过滤,脱毒,蒸发,结晶就制出盐了。总之物理是一门研究天地万物规律的一门学问,容小侄以后给伯伯一一展示。”
“老夫能看?你师门难道就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学问,学问,要边学边问,一个人能干什么事?恩师他们视天下人如蝼蚁,世代不外传学问,反倒有些学问失传,而我不同一旦有机会,就必须要把我学到学问传遍天下,天下纷乱结束,正是文治之始,多年离乱,想到现在文化的神术遗失不知几许,这都是前人心血,后人之财富,怎不叫人心痛。小子焉敢藏私藏?”想要在老程这留下深刻印象,只能埋汰埋汰被自己虚构出来的那个师傅啦。
果然就听老程说到:“老夫是一粗人,看不起之乎者也的酸丁,但正正有学问的大家,老夫不敢有丝毫不敬,长安城中到有几位,等回去老夫带你登门求教,他们看在老程脸上定会教导与你,俺老程等着看你学问大成的一天。你既然学过算学,这就叫过军中几位赞划,看你学到什么地步,可好?”
孙墨见老程要考考自己,心中暗笑,在这‘“三折井,鸡兔同笼,韩信点兵,都算超级难题的唐代,孙墨不信有什么难题可以考住自己。
“伯伯不妨多叫几位,多准备几道难题,多费些功夫也不要紧,小侄尚未吃饭.“
见孙墨嚣张,程咬金难得地没生气,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件玉佩,绿翡翠?孙墨一眼就认出是传说中的极品羊脂白玉,在后世没个几千万你就不要问价。忍着要流下来的口水问:“伯伯要送给小侄?”说着就要伸手拿,老程却回手塞进怀里。“想要?赢了三位赞划,就你的。”说完就掀开帐帘出去了。
孙墨终于不用跪了,刚才的跪坐简直要了他的命,大腿酸疼无比,屁股胀疼的仿佛有两个大。小心地摊开腿,坐下来,夹了一块羊排塞嘴里,美美地嚼起来,两块熟羊排,小半条羊腿,下肚,孙墨顿觉生活是如此美好,抱着茶壶灌了半壶茶,唐朝的生茶,还磨成末,草腥味直冲大脑,强忍着喝下去,就当補充维生素。老程还未回来,程处默也不见踪影。无聊之下,孙墨枕着胳膊在地毯上不觉睡去。
孙墨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鼾声时断时续,间中不时夹杂着抽噎之声,不知梦到什么,满脸泪痕。程处默轻轻走进来,见到孙墨这个样子,摇摇头又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帘出去了。帐外站着一位中年文士,笼着手,满脸傲色,他本来就对程咬金要他与孙墨比试心存不满,想自己钻研算学几近二十年,如今却要与一乳臭未干的后生切磋,如非大将军下令,自己早就甩袖而去。不想自己屈尊来指点这小子,他竟然呼呼大睡,实不为人子。程处默看了看中年文士那张铁青的脸,心中不喜,我兄弟为全军不分日夜的制盐,今天还赶了六十多里路,十四五岁的娃娃睡着有什么失礼的,这段时间可苦了我兄弟,没见睡着了还流眼泪,你一酸丁除了会写写算算,还有什么本事?心想到这脸色更是难看。
“校尉,这竖子着实无礼,装睡以逃避考校,在下本来尚有指点之心,看来朽木不可雕也,在下告退!”中年文士也不管程处默阴沉的脸,大刺刺的拱手欲退下。
程处默伸手捞住文士衣袖:“黄先生且稍安勿躁,大将军既然已经下令,你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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