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没人愿意承认是不是?”山阴公主冷笑一声,一字一字缓缓的吐出,阴森恐怖,听的我头皮发麻。半晌,她突然冷声问道,“昨晚是谁值夜的?”
我如遭晴天霹雳,糟了,果然是东窗事发了,心里一阵颤抖,忙大声求饶道,“是奴婢,公主,奴婢承认,是奴婢做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放过奴婢。”
“还有下回?”山阴公主冷声道,“给我滚到前面来!”我心中一紧,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将我砍头?不要啊,我真的只是单纯和何驸马吃了一顿烤红薯,我颤抖的想站起身,却发现两腿却不争气的直打哆嗦,根本站不起来,于是我没骨气的一路跪着爬到了山阴公主面前。
“抬起头来!”我连忙抬起头,却正对上她那双凌厉慑人的凤眼,顿时浑身一颤,恐惧的睁着眼睛看着她。她冷笑,“很好,你胆子倒是挺大,竟然在我府中勾银皇上!”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勾银皇上?她指的是她那个弟弟,那个历史上最最荒淫无道、凶残暴虐的皇帝刘子业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在开国际玩笑吧!她那个弟弟虽然在位只有一年时间就被叔叔杀了,可就这短短的一年时间,也是荒淫暴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而他的那些丰功伟绩也是车载斗量,随着载入史册,留下了千古骂名。这样极度危险的人物,完全就是颗不定时炸弹,我简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又怎么敢往上贴呢!
我忙磕头,“公主,您误会了,奴婢没有勾银皇上,奴婢只是…”我心急如焚的正想解释,却突然停了嘴,如今山阴公主是在抓勾银皇上的人,若是我再将自己与何驸马的事情自爆出去,不是正好自杀吗?我只要不承认就行了。想到这,我不停的解释道,“公主,奴婢真的没有勾银皇上,奴婢真的没有啊!”我努力试图将自己和那个皇帝撇开关系。
“看样子你倒是嘴硬的很,不肯说实话是吧,本公主自有办法让你说实话,来人啊,将那些刑具送上来,本宫就不信你不肯说!”刑具?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满清十大酷刑,那些夹手指的棍棒,那烙红了烫在人皮肤上滋滋作响的烙铁,这不是要屈打成招吗?事到如今,承认勾银皇上是死,自爆和何驸马在一起也是死,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承认了,少受点刑罚,死个痛快,“公主,奴婢承认,是奴婢勾银的皇上,求公主饶命!”
我跪在地上,猛磕起响头来,一磕一个响,片刻额头殷红一片,痛的灼人。“总算承认了!早承认不就得了,浪费本公主这么长时间!”山阴公主狠狠往我身上踹了一脚,我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痛的直抽气。
“来人啊!将她给我绑起来!送进宫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两个粗壮家丁走上前将我擒住,用一根粗麻绳将我五花大绑,拖着我,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却见何戢正迎面走了进来。我心中一喜,若是他给我作证,昨晚我是与他在一起,我岂不是就能洗清勾银皇上的嫌疑了,于是我忙朝着何戢大喊了一声,“奴婢冤枉啊!”
何戢闻声抬头一看,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冷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她犯了何罪?”
山阴公主快步走到何戢的面前,指着我对他道,“这贱婢昨晚在我府上勾银皇上。皇上大为震怒,要我将这贱婢抓进宫,由他发落。”
“勾银皇上?公主你是否认错了人?”何戢谦和对山阴公主道。
“本公主怎么会认错人,况且她都已经认罪了,绝不可能认错人的!”山阴公主冷然道。可是公主,这毕竟事关一条人命,我觉得是否应该再查证一下……”
“好了,不用再说,本公主心意已决,你无须再多言!”山阴公主冷冷的断何戢的话,拂袖愤然而去。何戢转头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深邃的明眸渐渐黯淡下去,俊美如玉的脸上满是隐忍的神色,漆黑如墨的眸中似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我心中一颤,原来这便是何戢在公主府的地位,原来在山阴公主面前他竟然是连话也说不上一句的可怜的驸马。
我绝望的低下了头,被塞进了马车里。车子一路颠簸着,我被绑的紧紧的,完全不能动弹,倒在马车里,麻绳勒的紧紧的像是要嵌进肉里一般的疼,每颠簸一下,浑身都疼,恍恍惚惚间,我闭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只感觉有人在用力的踢着我的背,大声咒骂着,“装什么死,快给起来!”我吃痛的被那两个家丁从马车拎了下来,像是提着一个粽子一般,送到宫门口,又交到了两个太监手上,继续拎着向皇宫里走去。
我现在这具身体虽已经是十六岁了,却很是瘦小单薄,估计是从小营养就没跟上,手脚都纤细的很,长得倒是很清秀可爱,脸蛋也是小小的瓜子脸,眼睛生的很是明亮漂亮,如果好好打扮一下也应该会是一个美人吧!只可惜马上就要死了。
将我带到宫殿前,便有一个小太监进去通报了一声,我屏住了呼吸,心中竟有些期待,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见见这位传说中奇丑无比的少年皇帝,据说这刘子业长着像胡蜂一样的眼睛,像鸟一样的长嘴,尖锐的下巴,长长的颈,听听这描述,这般的鬼斧神工,匪夷所思,怎能不勾起我的好奇心。
进了殿,空气中脂粉香、酒香混合着情/欲的气味充斥在鼻间,一眼瞟过去,我的小心肝差点没从喉咙直接蹦出来,不愧是荒/淫/无道的昏君,温/香/软/玉、鬓/影衣香,什么叫糜/烂/奢华,什么叫酒/池/肉/林,真叫我大开眼界了,一大片一大片桃红色纱帘飘飞着,里面清一色大概二三十个赤/身/裸/体的身材曼妙的美女,全身只披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白纱,除了一个弹琴的和七八个跳舞的,其他的全都围在正中间榻上那个的男子的周围,或坐或躺,诱/人的身/躯来回爬动,神情迷/离颓/靡。而正中的那个男子将头枕在一个女子丰/满的胸/部上,正享受的闭着眼睛,几双白玉般的手轻柔的在他身上按摩揉捏着。
仔细一看这男子的容貌却完美的无可挑剔,瘦削刚毅的脸庞,高挺的鼻子,精致完美的薄唇,粗黑好看的浓眉,紧闭着的眼睑,睫毛又长又卷,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放在现代那简直是男神级别的偶像明星呀,只是这真的是刘子业吗?历史资料不是都说他长得奇丑无比吗?就连画像也是个糟老头模样的。
不过仔细想想,这刘子业的姐姐山阴公主既然是皇朝第一美人,那作为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又能丑到哪里去呢?而且这刘子业年纪轻轻就死了,画像上却竟然像是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可见历史也不能尽信,果然还是眼见为实!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碗碟掉地碎裂的声音,“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榻上的刘子业不悦的皱了皱那俊秀的眉毛,缓缓的睁开眼,墨黑如漆的眸子不耐烦的扫过地上的那名侍女,冷冷的挥了挥手,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便有两名太监将那侍女拖了出去。“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我目瞪口呆,才一晃眼功夫,一条人命就这么给解决了。有些心惊胆战看着眼前这个漂亮清俊的脸,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肠,真真是浪费了这副好皮囊了,我不禁有些扼腕叹息。
察觉到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他蹙眉,凤眼微眯,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冷声道, “你就是我阿姐府中的那个侍女?”不得不说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低沉暗哑,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我一愣,尚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他却突然间从那群女人堆里直穿而来,蹲在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一把捏住的下巴,痛的我感觉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你知道朕平生最恨的是什么吗?就是被人算计,却不料竟被你这小小的侍女用春/药所迷,中了你的圈套。”
我如同五雷轰顶般,简直快要崩溃,这次黑锅背的也太冤了点吧,这算不算迷歼了皇帝啊?还不会要株连九族吧,我死了也就算了,可要是连累了这四儿的家人,那岂不是要让四儿死不瞑目。可现在,就算我向他解释,他也肯定不会相信了吧!那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求一个速死来的干脆些。
我死死的咬着唇,狠狠的盯着他那双寒气慑人、冰冷如霜的眸子。刘子业不屑的瞟了我一眼,眼中的杀意冰冷刺骨。他蓦地松开了手,漠然的站了起来,冷漠的吐出两个字,“杀了。”
我竟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连累到四儿的家人,还好他没有用什么恶劣的手段折磨我,让我能够痛快的一死。被那两个太监快速的拖出宫门,我一路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心里不禁有些唏嘘,没想到我活了这二十几年,最后竟然是以一个这样一个可笑的罪名被砍了头,真真是荒唐透顶。各位大大们,由于某些词汇会被自动屏蔽,所以故意用了错别字,还望见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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