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没等我反应过来,两个丫鬟已经缓缓走了上来,极有礼貌的将我搀了出去,出了大厅的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我方才还乱做一团的脑袋才渐渐清醒过来,原来刘子业所指的我最宝贵的东西竟然不是我的性命,而是这个。他为什么会突然对我感兴趣呢?可是就连今天那个长得绝顶妖艳的舞姬不是都入不了他的眼吗,更何况是我呢?而且就算他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按照他以往的作风,更没必要这样委婉曲折啊,对待不肯服从的女人,他不一向都是霸王硬上弓的吗?难道是因为他曾答应过我绝不碰我,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可他那种人品糟糕透顶的人,难道还知道什么叫做信守承诺?
如今想这些问题又有什么用,现在所面临最严峻的问题是侍寝才对,一想到要给刘子业那种人侍寝,我全身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逃跑。一路被两名丫鬟紧紧的搀着,我不得不另寻机会,直到进了浴房,我连忙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了。”
两名丫鬟忐忑的道,“小主,您不要让奴婢们为难,您若是有个闪失,奴婢们的小命也就不保了,请小主谅解。”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啊,如果我逃跑了,她们肯定是要人头落地的,我又怎么能为了自己而让她们丢了性命呢!看来我也只能找其它法子逃跑了。
于是我也不再挣扎,任由着她们将我脱光了衣服塞进了浴桶里,紧接着又走进来几个丫鬟,将我团团围住,撒花瓣的撒花瓣,擦身的擦身,按摩的按摩,我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任由着他们折腾,我把头靠在木桶的边缘,水面上升腾的热气蒸的我的脸蛋红扑扑的,我微微闭上了眼,鼻尖是浴房里燃起的悠悠的兰香,让人心旷神怡,我要冷静,只有冷静了才能想到逃出去办法,一定有办法逃出去的。
当我光着身子被丫鬟们用一条被子裹成一个粽子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事情不妙了,这还怎么逃啊?这寒冬腊月,好歹也给我穿件衣服啊!这被人扛在肩上,要是一不小心滑了出去,岂不是要冻成一根冰棍?我无语望苍天,难不成我今天真的要被刘子业给糟蹋了?丫鬟们将我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大床上便退了下去,屋内暖香袭人,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我连忙滚了几圈,从被子里爬起来,光溜溜的身体触到寒冷的空气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将被子披在了身上,乘着刘子业没来之前,得先找件衣服穿上才行,我将床上四处找了个遍,却只找到了一块雪白的绢布,虽小了点,但也勉强能遮掩一下,我快速的用绢布将身体裹了一层,还顺便将两头的末尾打了结,我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虽然布料少了点,好歹重要部位算是遮住了,只露出手臂和大腿,这程度在现代就相当于穿了件小背心和热裤。
正打算披着被子下床,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参见皇上!我慌忙的将被子铺平,拉住一头滚了一个圈,将自己再裹成一个粽子。不一会儿,便听见一声开门声,有沉稳的脚步渐渐走近,接着便是一声轻轻带上门的声音。刘子业缓缓的走了进来,清冷俊美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他静静的走到床前,冷若冰霜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觉得一阵寒意袭遍全身,全身冷汗淋漓,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仿佛他那锐利的目光能透过被子直接看到里面似的,半天才哑着嗓子,轻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他依旧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的脸。这种气氛实在太诡异了,我们俩就这样大眼对小眼的对看着,他站在床边,我躺在床上,我不知道还要这样跟他耗多久,只是他不移开目光,我也是不敢移开的,当然我是非常不介意,如果可以这样对看一晚上,那我岂不是可以谈过一劫,我乐呵呵的想着。只是这刚洗完澡便躺在这样柔软温暖的被子里,我的眼皮渐渐的变的有些沉重起来,倦意一阵阵的袭来,我怕我是撑不到后半夜的。我努力强撑着精神,继续与他对视,拼命忍住一个又一个呼之欲出的哈欠。
正在这时,杵在那里木然不动的刘子业突然动了,一下子坐到了床边。我惊的睁大了双眼,本能的想朝后退去,却忘记了自己正被被子裹着,所有力气便都直接变成了被子象征性的扭了扭。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悲壮感,觉得自己好像那条可怜的小美人鱼,正面临着即将化为泡沫的危险。刘子业唇角弯了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想出来了?要不要朕帮你?”说着一只修长的手便缓缓朝我伸了过来。
我大惊,“不要!”一声惊呼。刘子业的手停了下来,俊眉微挑,似有不悦道,“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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