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县城十分炎热,哪怕到了晚上,屋子都像个火炉一样,没有空调很难入睡,我僵硬的站在黑暗之中,却手足冰凉。
我像个乌龟一样躲在客厅的黑暗之中,楼梯口的灯忽明忽暗,似乎为了迎.合气氛,不识趣的胡乱的闪烁着。
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我却犹如经历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没有心思去欣赏酣畅淋漓的战斗,心中有得只有痛。
床上的那个女人,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着我,每天晚上搂着我睡觉,说要一直保护我,或许我已经变了,变得在意了,可是现在却只能像个乌龟一般蜷缩。
没有呼喊,有得只是眉宇间透露出的一丝痛楚,默默的承受着一切,我的心中揪痛,却又透出一股希冀。
雪儿,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否则怎么会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如果你不是自愿的,为什么不向我求助,就像几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退缩的。
可是雪儿至始至终没有叫喊,
我看不下去,心中冷的让我有种深处寒冬腊月的感觉,痛苦的闭上了眼,转过身默默的走出了家门,将门带上,心情无比的复杂。
走出楼栋,我放声大喊,歇斯底里,朝着身边的一棵小树狠狠地砸了一拳,似乎用尽了全身了力气,树干都被我打得不断地摇晃,我的手臂更是发麻,彻底的失去了感觉,可是再怎么也比不过我心中的悲。
“啊啊啊啊!”
我跟发了疯一样的呐喊,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小树上面,树皮都被我砸的脱落了,可是心中的怒火就像用无止尽那般,我痛苦的跪在地上,放声呐喊,将额头狠狠地磕在树上。
王小鱼,你不是男人!
我心里唾骂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讨厌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窝囊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一个年龄足矣做她叶孤城的老男人压在身下,我却只能像一个窝囊废一样龟缩在外面。
就算是电视剧里面,恐怕也找不到比我更加窝囊的人了吧,我不争气的想着,眼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玛德,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吼鬼叫,神经病啊!”
这时候,一楼的灯忽然亮了起来,伴随着谩骂,我听到有人从楼道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嘴里依旧在骂骂咧咧。
刺眼的手电筒光照在我的脸上,我双目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却恶狠狠地看着对方,来的是个男人,刚把手电筒照在我的脸上,立马骂了一句,“卧槽,真疯了”。
说完,男子立马走了回去一句话不说,或许我的表情太过狰狞了吧,男子走后,我的心里变得异常的空洞,行尸走肉一般站了起来,就连怎么离开小区的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比起当初从衙门出来的时候还要痛苦,我甚至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心中就像是吃了炸药桶,无尽的怒火让我有种疯癫的感觉,可是无论如何都撒不出去。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区的方向,雪儿房间的灯光依旧亮着,让我的心再一次刺痛,现在又是怎样的情况,我不知道,我不敢去面对。
跟傻子一样在外面逛了一会,我掏了掏口袋,发现里面还有一些零钱,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天的我跟当初的我是那么的如出一辙。
深夜的小区已经很寂静了,整栋楼也只有雪儿房间的灯亮着,我想要上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挪不开步子,像是脚上沾了胶水一样。
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骂了一句王小鱼你真没用,就是个窝囊废,明明心里在意着雪儿,却只能窝在这里,任由雪儿被一个老男人当做玩偶一般摆布,没用没用没用透顶了!
我又看了一眼楼上亮着的灯光,痛苦的转过身去,不敢继续看下去,每一次凝望那亮着的灯光,我的心里都非常的痛苦。
正当我转身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十分的急促,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猛然就就被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臂紧紧地搂住,熟悉的体香钻入了我的鼻孔,沾染着汗珠的发丝垂落下来,掠过我的面庞。
我浑身僵硬,大脑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空白一片,我知道这一定是雪儿了,我痛苦的想着,果然,雪儿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不起,小鱼。”
声音不大,可是落在我的耳中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导火线,让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心中愤怒的不行,狠狠地用力去推搡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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