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时值正午。金銮殿上天子赵兴高坐龙椅,俯看着坐下满朝的文武百官。希望今日的早朝,多少能有些新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刷跪地,一看这几句万岁和下跪早已熟练的成为习惯。可不知怎的,这几句万岁听多了就总是容易感到厌倦,这正是天子此刻的内心独白。
“启禀陛下,乐俭河水灾之事已克不容缓,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望陛下尽快开仓,以解百姓之苦”开口的是当朝丞相爷王芝溥。为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70多岁的年纪,依然奋战在朝廷之上,堪称朝中忠臣派的领袖人物。
“陛下,老相爷言过其实了,乐俭河前年朝廷便已派张之云大人押送粮食去救济灾民。现在河两岸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呢!”说话的是内务府的李侍郎,此人是韩侍信派别的人,顶着韩侍信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着实得了不少好处。这乐俭河赠灾之款,有一半是进了此人囊中。
“李侍郎,你可知欺君是何罪?那河两岸多的是食不果腹的老弱妇孺,哪有你说的祥和清平,你这小人,休得欺瞒圣上”老丞相气氛指责,一张长满褶子的老脸,早已气得通红。
“欺瞒圣上,老相爷当真是扣的一手好帽子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一语散罢,一个身着紫莽朝服,朝服上雕画有一只只四爪金蟒,若是加上那一爪,再把颜色变成金色,便是那腾飞的五爪金龙。此人年级和天子相若,话语中差了几分男儿气,却多了几分娘娘腔。想来,此人,便是那大内总管韩侍信,当今祸乱朝堂的元凶。朝廷内外争相巴结的九千岁。也是昔年天子赵兴的至交好友。
“陛下,老奴有事来迟,万望陛下恕罪!”韩侍信缓缓作揖,语气中并无丝毫对天子之威的畏惧。上朝不跪,早已是韩侍信独有的特权,当然这一切源自于天子的特许。
“侍信啊,你终于来了,想煞朕也。说说近来江湖中又有何奇闻轶事,快快告知于朕”赵兴故作不恼他的无礼,将一个昏庸糊涂的天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回陛下,近来江湖中却有不少奇人怪事,传闻在那北海之滨,有一断臂的神僧,整日对着落日发呆,其身边总有一仙鹿环绕,据传其武学境界早已达飞升境界,却迟迟不愿飞升,在那东山之巅有一持木刀的武痴,此人无师自通,某日观龟蛇大战,便自悟一套太极武学,三年之内便从一普通樵夫突破成为天象境界的高手,而他的那把木刀原本却只是一个普通的烧火棍。经其简单雕琢成为一把木刀,虽是木刀,却是破了天下名剑之后孙长留的“观潮”。还有那杨兴州内,有一奇女子,名为李鱼,自号李青莲。著有奇书名为《枕中梦》,此书现已在坊间流传,讲的尽是一些莺莺燕燕、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现已成为无数名门闺秀的闺中密宝,常有闺中佳人为追得此书最新章节而茶饭不思。坊间流传:世间有三宝—老帝师的剑、龙虎山陈掌门的青牛、李鱼的书。而各地青楼女子及名门闺秀自己却说:平生不识李青莲,阅尽诗书也枉然。”韩侍信缓缓道来,神色之间,对于这李鱼的书也是多为向往,想来是太监当久了,想当当女人,去尝尝这世间少男少女的情爱。
“哦,当真是有趣,不过朕也听说了一些奇事,说这世间还有三害,东海的千年恶蛟、苗疆的巫蛊老道、还有就是....”天子故意买了一个关子,没有说完。
“还有就是在朝堂之上独揽专权,在朝堂之外祸害百姓的韩侍信,也就是老奴自己”韩侍信平淡的把话接了过来。
“这九千岁今儿个是怎么了,敢这么说话。”
“就是,也只有九千岁敢这么和陛下说话,换了是我,十个脑袋怕都不够砍。”
“算了吧,咱都别说了,要慎言,慎言!”
朝堂之上,百官开始窃窃私语,而韩侍信与金銮座上的天子却是四目相对,气势剑拔弩张。对于百官的私语却仿若没有听见。
“哈哈,不愧是侍信,知道朕喜欢爽快的人,坊间流传,朕又怎会相信?”天子赵兴,率先打破了僵局。说是不信,私下里却是派人将自己这个老兄弟查了个底朝天。
“承蒙陛下信任,奴才自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韩侍信道。
接下来,就是百官上奏的一些日常事务,什么太子选妃、修筑帝陵、史书编撰,诸如此类。
早朝早早就散了,文武百官也各自退去。
“张大人,晚上咱去极乐楼乐乐?听说哪里来了几个胡姬”。
“李大人,我知道你对那诗诗始终难忘,那屁股,那酥胸,嫩得简直能掐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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