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张永安轻轻地笑着,眯着眼,很是不好意思,和李非向那主事拱手作了揖,便退出了后院。
“张兄很是了得啊,那个叫棱菌的药草我也是见都没见过,厉害厉害!”李非赞赏有加地看向张永安。
张永安固是骄纵的主儿,没了在院中的羞涩,得意说道:“还凑活儿吧,算是有过耳目。”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大笑了起来。
许寿看见赶到店门前的二人,便上前询问:“可还顺利?”
李非抢过话头儿,笑着说道:“很是顺利,张兄是大放了光彩啊!”许寿惊奇地看着张永安,张永安却故作神秘,避而不答,许寿只向张永安翻了个白眼,便作罢。
三人走到了百草堂前,看着那高高坐着的人,那人显然是得知了张永安报了名,看到上前来的三人,便冲张永安问道:“你就是张永安?”,张永安抬着头看向那人,点了点头,只见那人托起木板,速速地楔下了张永安的模样,并刻下了“张永安”三个字样,随手一扔那画像便稳稳地挂在了十二堂考的竹牌旁,拿着极细的腔调说道:“张永安,来到这些药草前。”
张永安看了看身旁的两人,许寿和李非都抬起臂膀向张永安打着气。
张永安走到那药草前,向那人弯下腰行着礼,“请指教。”
“在下是主考官丁盏,w.uksh.由此地的各位医师监察此次堂考。”丁盏抬起手中的长杆,敲落在眼前的药草上,“第一堂考!见百草识百草!”声音迸出,惊了月色楼阁,惊了十里通明。
只见丁盏手抬杆落,落在一篓篓药草上,长杆和草篓碰撞发出清闷的响声回荡在张永安耳边。
“天名精”
“灯芯草”
“南藤”
“凤仙”
“杜衡”
……
丁盏手中的杆从未停下,张永安看着那杆所指的种种药草,寺庭山的生活仿佛回荡在眼前,如走马灯般悠转而扑朔。
“今天这位主可真是厉害啊,已经六十多种了,无一错误!”
“对啊,佩服啊,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啊!”
……
人群中议论声环绕着整个百草堂,却闯不进张永安耳中半分,一缕丝发从张永安耳边垂下,面罩露出的半边脸清晰而俊俏,眼神中的坚定和认真在篓篓的药草见游走。
“第一百种!”丁盏指向那独一根草的篓中。
“百年生八宝参。”张永安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鞠躬又行礼。
“第一堂考,过——”丁盏挑翻了那架子上的刻有一堂考的竹牌,淡淡地笑着,很是赞赏眼前的少年,又问道:“是否继续进行第二堂考?”
“嗯!”张永安重重地点着头。
月光氤氲在百草堂周围,许寿和李非都为张永安的表现折服,此夜晚,那带着半个面罩的少年如在药草中回到了寺庭山,如在月光中驾着仙云瞩目而来,惊艳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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