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许寿你说这街道上怎么空无一人啊?”张永安在客栈屋中戳破了窗户纸往外瞅着,又看见了那远处依然火光环烁的小楼。
“我怎么知道……”许寿一只脚耷拉着,闭着眼躺在木床上。
门声突然咯吱作响,李非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看张永安如此动作,急忙上前拉起张永安,说道:“张兄万万不可!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张永安转身看向李非尴尬地咧着嘴笑,“害,我就看看,应该没事吧……”
李非摇着头,无奈地说道:“怪我,没有交代清楚。张兄有所不知,在禁出期间,凡是露了面儿的都是要被当即处死的!”
张永安听后打了个冷颤,看了看那戳破的小洞,向李非问道:“李非兄弟,你说富庶之人辰初开市,可并未见一人啊?”
“啊?哈哈哈!”李非突然笑了起来,解释道:“怪我怪我,这邯郸城是分东西市的,且分的异常明显,邯郸城中轴线上有条不宽不窄的河流,且只有一座桥,名往生桥,二十小时河道两岸和桥上都有重兵把守,一般东西市人们是不流通的,就连物资也是些许可流通,西市富庶之人不愿去东市的蛮荒之地,而东市之人则去不得西市,若东市之人想去西市则必须在深夜十二点缴纳五十两银子,并展示一百两银子,而西市之人欲来东市只需戌七时刻赶来便可,无论西市东市,留驻原地之人必须遵守禁出,可笑的是西市之人从东市回去无需银子只需深夜十二点回去便可。”李非说到这时,轻蔑地一笑看向了地面,无奈神伤。
张永安听后,很是惊奇,托着腮说道:“没想到这邯郸城如此有趣!”张永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忘了,皱着眉,咬着指甲,突然眼前一亮,抬起头,“奥!对了,李非兄弟,我看那远处有一楼一直歌声缭绕,热闹的不得了。”
“那是庭阙楼,食客风流之地,是整个邯郸城唯一能和衙门县府同样十二时辰开门户的地方,位于中轴线上,楼阁也算是整个邯郸城最高的,进了城门便可看到,有一说一,风流之事不曾干过,那庭阙楼的饭菜可谓是真的不错!怎么,张兄想去?”李非摆出试探的神情,不怀好意地看着张永安。
“李兄哪里的话!张某只是想探查这城。”张永安也用着同样的眼神回应着。
“张兄先休息吧,戌七时刻再出去。”说罢,李非便小声地关门出了屋。
“啊呜——”张永安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终于能休息了。”
“你睡地上啊……”许寿在床上冷冰冰地说道。
“许兄还活着啊!”张永安捧腹笑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许寿。
……
晚上戌七时刻,铜锣声传到屋中……
“许寿!快出来啊!看看这客栈多热闹!”张永安趴在客栈二楼的围栏上向下看着,直呼着屋内的许寿。
“来了,来了,别催。”许寿带着面罩。拿着佩刀赶了出来。
“李非!走啦,去街上啦!”张永安边敲着李非屋子的门边喊着。
……
“街上可真是热闹啊!”张永安大步向前走着,左顾右盼。
“哎,哎,快看!张永安!小药仙!”路过的人纷纷抬起手指向他,对他赞赏有加。
“你好啊!张永安。”一人向他行着礼。
……
人群的一通夸赞下,张永安有了些许的害羞,急忙回礼到,“这不带面罩,大家还能认得……”张永安尴尬地笑着,又说道:“我看我还是掩住自己的尴尬吧……”说罢,张永安便带上了面罩。
随即一群人围了上来,求着张永安赐名,张永安、许寿和李非三人踉跄地挤出人群,“快跑啊!去庭阙楼!”张永安边冲出人群,边向二人示意到。
三人在熙攘的人群中却横冲直撞,街道通明的灯火照亮着三个少年,一个求医问道,一个英勇斩邪,一个心怀天下,不管他们前路如何,此时他们只需意气风发……
三人跑到了庭阙楼前,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看着眼前人出人进的庭阙楼,三人眼中放着光,皆为这五层阁楼的玉春楼所震撼,庭阙楼浸在一片灯火之中,这火光泛着黄晕,仿佛照亮了整个邯郸城,庭阙楼的窗台也可谓是多到数不清,皆朝外透着光。
“这庭阙楼好生气派!”张永安抬着头,从下到上把这小楼看了个遍,直到四楼这阙庭楼内都是联通的,只有五楼一层是另作封闭的。
“嗯,是气派,不过还是都城的楼更有韵味。”许寿两手叉着腰,也向上望着。
“许兄还去过都城!没见你提起过啊。”张永安侧着头诧异地看着许寿。
“害,没什么可提的,以后再说吧。”许寿摇摇头,用余光看了张永安一眼。
“这庭阙楼也可算是这神州大地上数一数二的小楼了。”许寿往前边走边说,“走吧!进去吧!带你们去瞅瞅这内部的繁华景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