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胜继续瘫坐在椅子里,刚才发生的事儿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公司把吸引眼球的办法告知他之后,他觉得这个炒作的办法虽然有创意,但却会存在一定的风险,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只要是能翻红的办法似乎都带有风险,不走一招险棋,似乎没那么容易再次回到大众的视野中了。
在那次逼真的模拟劫持中,钱长胜确实进戏了。如果真的成为了幸运者,他最想除掉的人,就是那个从小就带着蔑视眼光看他的亲弟弟。
虽然,那种蔑视的眼光是弟弟懂事后,从家人那里耳濡目染学到的,也许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那种眼神就叫蔑视。但上了大学以后的弟弟发动全家人,用亲情和道德绑架的方式对他进行勒索这件事——对,就是勒索,钱长胜认为这个词很准确——让他无比反感,最后生出了仇恨。
其实,他们说出的数额对于钱长胜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即使是一毛钱,都会让他的仇恨增加不止一倍。
在他的意识里,自己赚的每一分钱,都不应该和别人分享。如果非要找出其他人来,他宁可随便找个女人,生几个孩子,然后让自己的后代把那些钱败光,只有这样,能勉强算是一个解决办法。
简单回想了一下自己灰色的童年和被家人的利用,钱长胜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心里就安定了。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高挑的年轻女孩儿,是常旋安排的人到了。
在享受这种劳累的愉悦之前,钱长胜还是盯着墙看了半天,隔壁住着助理常旋……
常旋!
刚才那个男人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到房间中,常旋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他是谁?
6、一个小测试
公交车似乎被蒸腾的热气包裹住了,连动弹一下都很困难。
车厢里纵横交错的人味儿比平时要浓重许多,钱长儒闭着眼坐在靠窗的位置,保持着似睡非睡的状态。
他的旁边是一个男人,同样低着头,似乎也保持着浅睡眠状态。
车子终于突出重围,开始缓缓移动,钱长儒睁开眼看看外面,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只剩下一道窄窄的金边儿,但天还是透亮的。
车窗外傍晚中的人群显得要比匆忙的早晨悠闲多了,完全不同于杀气腾腾的早高峰。
父母这次来悬古城的收益勉强称得上丰厚,二哥破天荒的安排好了酒店,竟然还像模像样的请客吃了一顿丰盛晚餐,临行前像是愧疚似的主动拿出1万块钱,这一系列的待遇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上一次让他掏出五位数还是大哥让自己在网上发了好几篇声讨的帖子,才勉强如愿以偿,结果他只分到了区区四千块,其余被大哥以嫂子看得紧为由都留下了。
这次父母也只给他留下了两千块钱,但二哥有话,缺钱了就去找他,不管是真是假,也只能先这样了。
从长途客运站到学校足足有19站地,二哥钱长胜和他那辆神气的汽车都没有出现,为了拿到那两千块钱,钱长儒用了将近一下午时间往返,才算是如愿以偿。
公交车再次停靠,外面的站牌显示,还有一站地就到达学校了。
下车的人很多,钱长儒注意到旁边的座位也空了,他的目光扫到了一样东西……
一部手机孤零零躺在椅子上,应该是刚才那个男人的。
它的主人走失了。
钱长儒下意识拿起来在手中掂了掂,是那种廉价的老年手机,全新的大概也就300块左右的样子。
它的功能很单一,只能接打电话和发短信,和现在的智能手机比起来,算是老古董了。
他攥着手机,心想着丢手机的人也不会太费力气寻找了吧,也就是补一张卡了事儿。
五分钟后车到站了,钱长儒走下车,步行拐过一条街就可以到达在校外租住的住所了。捡到的手机他还拿着,等着机主如果打电话过来就还给他。
果然,刚走了几步,那手机就响了。铃声很刺耳,把钱长儒吓了一跳,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
他皱着眉头按了绿色的接听键,“喂……”
听筒里传出一个急促的声音,急促到了慌乱的地步,是个女的。“我……我把钱准备好了,把地址给我吧,我马上就送过去,还有,我怎么能见到孩子?”
钱长儒有点儿发懵,连声说,“等一下等一下,这电话是……”
对方更着急了,“我肯定没报警,你们放心,只要别伤到孩子就行!”
停顿了几秒钟,同样慌乱的钱长儒干脆挂断了电话。他的心脏紧紧收缩着,然后开始狂跳!他紧闭着双唇,好像一张嘴那颗心就能蹦出来……
这应该是绑架!
他在电影里看到过很多类似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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