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头儿的位置了吗??”清潭洞的公寓客厅里,郑宰盛神情严肃地看着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屏幕上是一副卫星拍摄的首尔市地图,每一处道路、区域的标注都异常清晰。
“还在搜索中,我已经黑进了整个首尔市所有的交通要道的监控录像,应该马上就能找到BOSS的那辆雪佛兰。”坐在电脑前的托尼推了推自己的圆框眼镜,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监控数据。
从卧室走出来的星伽已经换上了一身行头,黑色的紧身T恤和黑色的紧身裤,脚蹬一双短靴。蓝紫色的齐颈短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小的马尾,整个人不见了一丝平日的娇俏,倍显干练与谨慎。
“找到头儿以后立刻出发,托尼你先去给你的枪作检查,我来替你看着这个。”女孩儿说着与自己稚嫩的外表大相径庭的话,“我不知道伊利亚那个老家伙究竟要找BOSS什么事,但是我记忆里有他在的时候就没发生过好事情。”
托尼站起身来走向卧室,星伽则坐在了电脑前,仔细地审视着一段又一段的实况监控。
十分钟之后,当那个欧洲大叔拿着两只漆着黑色枪油的M500(大火力左轮)走出房间时,星伽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21:20分在Glleri百货商场附近的摄像头拍到了BOSS的车,然后21:35分的时候美星公寓的实况监控也拍到了那辆雪佛兰……这之后是21:40分,位置在仁川市郊。”
托尼一边思索着一边将双枪插到了双腿上的枪套里:“这么说,头儿的目的地就是……”
“仁川国际机场。”
郑宰盛将硕大的十字架项坠从胸前拿了出来,放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领头向客厅的房门走去:“我们出发。”
***
明亮的火焰被倏地打燃,烧在白色纸烟的端头,烧起了密麻的烟草,引起了淡色的烟雾。
克劳德倚着吉普车的巨大轮胎坐在停车上冰冷的地面上,夹着烟卷的手指缓缓放下。他的双眼有些无神地凝视着前方,瞳眸像是没有焦距一般茫然。
“新奥尔良巫师……应该早在三十年前就被我杀光了,一个不剩。”
“我亲爱的弟弟啊,”伊利亚的语气就像是在劝说一个偏执的病人,“农夫用机器割麦子还会有一两穗没割下来的呢,谁能保证当初在奥尔良你的屠城行动就没有留下一些漏网之鱼??这帮人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鱼腩……”
男孩儿像是需要点儿安慰一样又把烟塞到嘴里使劲地吸了一口:“你怎么会碰到这两个家伙??他们现在也在韩国不成??”
俊美的男人耸耸肩:“这我怎么知道??我刚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被盯上了,大概他们认出了我是吸血鬼的身份吧。所以我就把他们引到了停车场,然后……就吃了一顿时间稍稍有些早的晚餐。”
克劳德叹了口气,把脑袋轻轻靠在吉普车的铁皮上。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些巫师怎么会时隔三十年以后再次出现,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韩国……”
“不妨想一想,他们会不会是来报仇的呢??三十年前是你毁掉了这些巫师的家,所以现在休养生息了的奥尔良人要来向你复仇了。”
“复仇??”男孩儿突然发出一声冷冷地哧笑,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烟头站了起来,“心怀仇恨的人应该是我,被囚禁了十年的人是我,被杀了母亲的人也是我……要报仇的人应该也是我。他们想要来也好,这次我不会再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第二始祖斜着眼睛打量这个男孩儿隐藏着狰狞的温和面孔,突然升起一股兴奋的感觉,如果这家伙又想像三十年前那样大闹一场,未尝不是一部精彩的戏码。
那样的话,自己也不是不能在这部戏里出演一个角色……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苦笑着摇摇头,想不到自己已然存活了一千余年的老迈内心居然还有这么激烈搏动的瞬间,果然我还是不够成熟啊。
他重新看向吉普车内的两具尸体,稍稍集中了一下精神想要找出些别的什么线索。
“嗯??”第二始祖看向车厢内的视线猛然定格了,喉腔内翻滚出一声疑惑的轻咦,“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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