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陆老突然愤怒的爆喝一声，打断了石昊。他红着眼睛，神情狰狞，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凶狠的目光瞪着石昊。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恐怕后者此时已经死去千百回都不止了。
但后者却泰然自若，更加没有半点儿说错话的觉悟。柔和的目光毫无畏惧的与陆家老祖对视着，但其中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
石昊所说的，是一个在九川郡许多人都知道的传闻。而显而易见的是，这个传闻与陆老又有着巨大的关联。只是，大概是长久来，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直接的掀起这层伤疤，再加上时间的洗礼。久而久之，这传闻也就不再如初时那么为人津津乐道。
但显然，此事对陆家老祖的影响之大，从他剧烈的反应就可以看的出来。
山洞内原本平静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一个满眼的血丝，眼神凶戾无比。另一个神态平和，但却也是柔中带刚，没有半点儿让步的意思。眼看着，一场激烈的大战就要爆发。
这可是一位实力不亚于六长老的人物，纵然身负重伤，但其短期的爆发力也不可小觑，小家伙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不过，楚胖子却大概从石昊的话中，明白了他的意图，按住了有些躁动的小家伙，让他不要乱动。
如此落针可闻，压抑的令人难受的气氛，一直持续着。足足半晌之后，陆老高昂着的头颅缓缓低下，散发着凶戾的眼神渐渐变得浑浊，随即缓缓合上。
但石昊此时却连半点儿尊老爱幼的观念都顾不上了，他趁热打铁，或者说不留半点儿余地的冷酷声音再一次响起：“如果陆老已经彻底淡忘了当年之事，那就当本王没有提过也罢。不过……你真的忘了么？”
“难不成，你就很有把握对付至尊城不成？”陆家老祖猛地扭过头来，从声音来看，倒是似乎平静了不少。但从他仿佛大病初愈的脸色，就可以轻易否决这一点。
“没有。”石昊却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坦然看着陆老的双眼：“不过，陆老你若是一直维持着现状不变，那么别说是至尊城，你连走出九川，恐怕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何不赌一下呢？我族如今处境，相信陆老你也清楚得很，前不久更是仰赖着一场血战，才总算是撑了过来。而本王如今来找陆老，也同样是一赌而已。我敢，难道你就不敢么？”
陆家老祖苦笑一声，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这个决定一旦下了，就等于是将家族的生死存亡彻底推向了一个十字路口。进的话，一飞冲天指日可待；退的话，覆亡之期也同样不远了……
“你这次，算是代表紫心殿，还是东荒八殿？”良久后，陆老又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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