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入目尽是红色,无情的吞噬了他的一切,他只能无助的奔跑,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韩成炫艰难的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左边肩膀疼的快失去了知觉,毕竟只经过简单的处理,伤口的弹头还没有取出来。
这是一间大概三十平米的卧室,略显空旷,从装饰上来看有些低调的华丽,深色调的墙纸,使得房间更显昏暗,加上深色的厚厚的窗帘把窗户遮挡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可以透进来,更有一种幽闭压抑与孤寂的感觉。
韩成炫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几乎没有亮光的环境,慢慢拖着身体走出了房间。出门是条走廊,他刚刚的房间在二楼,旁边是走廊的扶手,下边是开放式的客厅,一样的装饰,一样的色调,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仅有20岁的年轻人,或者说大男孩儿的居所。
韩成炫走到一楼,从厨房的冰箱中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大口,又吐出一口气,紧接着来到西南角的一个房间。房间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显得很空旷。韩成炫脸色发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但从他那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来看,这种程度好像已经习惯了。来到钢琴前,坐了下来,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按了20几个杂乱没有任何曲调的音符。突然咔嚓声响起,房间的角落里就那样慢慢的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下是一条弯曲向下的楼梯。
韩成炫走了下去,不知在什么地方按了两下,灯光骤然亮起,身后的通道暗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突然亮起的灯光仿佛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不适,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走下楼梯,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入目面积应该有百十平方米。三面墙壁上是镶嵌上的架子,其中的两面摆满了热武器,冲锋枪,狙击枪,手枪,甚至还有一架火箭筒。另一面更像是一个收藏架,上面是各种冷兵器,短剑,匕首,长剑,飞刀,**整齐的排列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很难想象,这么多的武器,尤其还是在韩国这样一个法律制度完善,武器管制严格的国家,到底是怎么运送进来的。而韩成炫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径直走到密室中间,这是一个工作台,从下边取出一个金属医药箱,艰难的脱掉已经没有了左袖的上衣,露出了没有一点儿赘肉,满是钢铁般坚硬健硕肌肉的上身。
男孩熟练的取出自己需要的工具,经过消毒后,处理了下伤口,看着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暗暗腹诽。最讨厌伤疤了,真是麻烦,以后还怎么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完美身材……不过听说美国有家医院对于这种伤疤的修复整形很是在行,最主要的是他那个老不死,可现在却已经死了的老师据说是那里的常客了,很有些关系的样子,有时间倒是可以去试一试。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也是他独有的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同时拿过消了毒的镊子,就这么把镊子伸进血肉模糊的弹孔中。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鼻尖冒出来,滴落到工作台上,韩成炫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可是面上却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就仿佛伤口不是在自己身上一样。
取弹头,消毒,清理伤口,缝合,包扎,一切都显得那么熟练与自然,就好比普通人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枪伤的事情告一段落,韩成炫吐出一口气,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好像今天叹出去的气赶得上前20年叹气的总和了吧?难道都是因为它吗?莫名的,第一次他的心有些乱了。
收拾了血衣等废弃物,在密室角落的高温炉中完全销毁,灰烬都冲进了下水道,真是不留一点儿痕迹。出了密室,感到腹中空旷,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来到厨房,又从冰箱中取出一包压缩饼干,就着水三下五除二吃进肚里,肚子中有了食物,仿佛精神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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