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成见自己一直这么抱头鼠窜地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搞不好哪一下,自己躲避的不及时,可就要重伤在那机关白虎的利爪下了。
只要中了一爪,自己必回落下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于是,周思成决定孤注一掷,用自己剩下的法力中的绝大部分施展出一个特别坚固的防御术“土棺术”。
只见擂台之上,周思成停住了自己一直都在逃窜的脚步,双手紧合,双目紧闭,貌似正要对佛祈祷一般,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自从经过那晚在黑夜之下魔族的袭击,贺修深刻的明白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生死可都在转瞬之间,自己可不能对任何敌人有任何姑息。那周思成明显在酝酿什么法术,就算自己失了手,将其拍成了一摊肉泥,贺修也决定对周思成出爪。
除非他周思成在中途认输,要不然自己绝对不能手下留情。而那周思成正在原地闭目养神,可没有丝毫想要认输的意愿。
这也休怪贺修无情了,机关白虎的利爪以着落雷之势,从上而下,狠狠地拍向周思成的天灵盖。而周思成依旧镇定自如地待在原地,只是突然双眼一睁,可身体还是纹丝未动,眼睛却在直视前方。
贺修也不知道这周思成是哪一根儿筋搭错了,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去主动承受自己的机械爪击。而且眼睛一闭一睁的,也不知在瞅个啥!
贺修由于出爪迅猛及时,根本收不住力道的,台下的观众也是猛吸了一口凉气,叹息着这个近些日子在土国之内声名鹊起的天才少年周思成,今日要惨死在自己的利爪之下了。
贺修一想到那周思成马上就要鲜血四溅,被拍成肉泥,变成脸亲生父母都不认得的样子,就不敢睁眼去瞧,于是紧紧地闭上了眼,想着接下来这个突然傻里傻气的周思成最后是死是活,还是听天由命吧!
就在贺修认为自己的利爪之下将会出现一滩肉泥的时候,倏地感觉到了机关白虎的利爪好像击打在什么特别坚硬的东西上了。
“啪嗒”
一声清脆嘹亮还有点儿悦耳的声响过后,机关白虎的爪子停了下来。
贺修被惊得猛地睁开眼睛,竟然看见周思成的周身出现了一个棺材大小的护罩,而且那护罩正在慢慢的向着里面延伸,变得极为厚重。那感觉就像最外层的护罩在向着里面吐丝一样,如蚕作茧,自缚其中一般。
慢慢的,贺修看不见周思成的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紧紧包裹住周思成的土棺材。
贺修见周思成这种奇怪的举动,嘿嘿地笑了,想到:这是怕伤到自己,给自己做了个保命的棺材。如此一来的话,贺修想赢就太容易了,把周思成当作皮球一样,踢到擂台之下就好了。
看来这周思成是想给自己留个全尸,贺修懂,那周思成是不想输得狼狈不堪。
于是,贺修操纵着机关白虎,将其连着利爪的硕大的右前掌对准着那个土棺材,狠狠地向着台下的方向拍去。
可让贺修大惊失色的是,这土棺材在机关白虎狠狠地拍打下,竟然是纹丝不动。贺修从来没研究过法术,真不知道那周思成施展什么古怪功法,竟然让自己的棺材坚硬如铁,不动如钟。
但贺修也猜想得出,这棺材可能深扎在擂台之下。
你有锦囊妙计,我便见招拆招。拆就完了。
于是,贺修让机关白虎像家里的二哈狗拆家一样,顺着竖放在擂台之上的土棺材,狠狠地向下刨去,都刨到一米深了,却发现这土棺材依旧有向下延伸的地方。
贺修叹了口气,自语道:“鬼知道这土棺材究竟有多长!”
贺修想,能不能试着用力气把这土棺材从擂台里拔出来。于是让机关白虎后双脚抓地,前双掌紧紧地压在土棺材的两侧,试图像拔大葱一样,从擂台中,把这土棺材拔出来。
可是又令贺修意想不到的是,无论白虎如何用力,那土棺材仍旧纹丝未动。
贺修也不想再耗下去了,这周思成的法术真的是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他会施展出什么更难缠的法术出来。虽然贺修是想着尽快结束战斗,可是这土棺材插入擂台里的深度实在是深不可测啊,所以只好想一想别的办法了。
一旁的贺丹看见刚刚新换好的擂台再次被毁坏个七七八八的,在心底就在替这擂台打抱不平,自语道:“这擂台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快就又要坏了。”
贺修驾驶着机关白虎在这非常古怪的土棺材身旁转悠了两圈,也实在是没有发现出什么破绽,于是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利爪去抓那土棺材,结果是可想而知,一道火花之后,那土棺材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
“有划痕就好,这就证明你不是坚不可摧的。”贺修仿佛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下一时刻,贺修快速地用机关白虎的另一只前爪奔着同一个地方向下划去,土棺材刚刚别留下的那一道划痕被加深了一些。
就这样,在机关白虎左爪下落的同时,右爪开始出击,然后贺修很有节奏地按照左爪起,右爪落,右爪起,左爪落的顺序,不间断地向着同一个地方划去。
对于做同一件事情反复地做,贺修是最有耐心的了。因为以前贺修做研究的时候,就是对一个觉得可行的方法,做了千百次的实验。
因为贺修相信一句话:百二秦关终属楚,皇天不负有心人。
贺修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听来的,也不在乎这句话说得对不对,反正就是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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