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宫田,姓氏是爸爸给的,名是妈妈起的。
我从小体格就壮,可能也随我爸,胃口大好,所以也很能吃。母亲说我生下来就有八九斤重,就猜到我会生得如我父亲一般的大体格,一口能吃上一亩田,所以就给我起名叫宫田。
宫与耕音相近,也寓意我以后要好好耕田,要庄稼丰收,这样才能填饱肚子。
父亲说他只能给我一个听起来比较富贵的姓氏,却不能让我住进像君王所住那般富丽堂皇的宫殿,他很抱歉。
我不知道父亲有什么好对我抱歉的,他不光是给了我姓氏的人,也是给了我生命的人啊!要是没有他,我怎么能看得见这个大千世界呢?即便我一开始看到的世界并不繁华,日子过得也很清苦,居住是没有什么安全保障的村落,还要常常担心野兽的袭击,而我能看见眼前所有的一切,正说明了我真真切切地活在这个世上啊!
父亲对我说,我们所生活的环境是荒蛮区域,是整个人族地界中最没有安全保障的地域。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啊,爸爸的手掌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很大很暖,只要被父亲牵着手,我觉得我就可以面对所有困难。
这个世界哪里有绝对的安全?我认为,有爸爸在的地方,就是安全区域。
即便有豹子和野猪来袭击我们的村庄,父亲也会用他的大手掌,握住手中的武器,把那些不知好歹的野兽们打得仓皇逃窜。
如果那野兽不识时务:豹子依旧会对我们饲养的牲畜觊觎不肯离开,野猪还想着多啃食几口我们的庄稼而在村外徘徊,那么我的父亲就要不得不用他手中的那柄比我还要高的大刀,将那野兽生生劈成两半。
那大刀看起来就很重,不过父亲却拿得很顺手。有一次父亲在手起刀落之时,我就在他的身旁。那野兽的鲜血瞬间飞溅到过我的脸上,我舔了舔溅落在我唇边的血液,是热的,感觉有点儿涩,味道有点咸,也有点苦,可能它们的生活和我不一样,感受不到幸福,它们活得比较苦吧。
我之前割破过自己的手指,尝过自己血液的味道,是有一点儿甜的,可能是那时候刚刚吃完糖吧,现在刀光血影的,很不喜欢血液的味道。
野兽的血从它们被割裂开来的碎肉中喷溅出来,只有第一股血是喷出来的,后面的血都是汩汩地流着。当时记得很清楚,我看到了,它们的血也是红色的,与我们人族的血一样的红色。那时候我就问父亲,这世界上所有的动物的血都是红色的吗?爸爸回答说,当然不是,在离这里很远的狂暴之海的另一端的魔族之人的鲜血就是黑色的。
魔族之人?人?人会流黑色的血吗?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心也是黑色的呀?我们的心脏是红色的就流红色的血液,他们的心黑便流黑色的血。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他们的样子,感觉心黑的人都很凶残,他们与那凶猛的豹子相比,是更可怕,还是没有它们可怕呢?
那时候我还小,很无知,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一下子问了父亲很多问题。那时候父亲给我解释着他所知道的一切,具体解释了什么,我现在记不得了。不过我清楚的记得我当时的感觉,那就是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无所不知的人。
父亲在打倒野兽之后,就会先放下手中的大刀,然后去将那死去的,也可能正在死去的野兽五花大绑,然后拿回村中。
那时,我会试着去拿一下父亲手中的剑,当时感觉父亲的剑很重,重到这辈子我都几乎不可能拿得起来的那种重。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年纪还小吧,力量是伴随这年龄增长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如父亲那般可以保存村子的战士,不过前提时,我能在十二岁左右的时候开窍,并能够有足够的天赋和修行资源。
其实,我当时蛮希望有野兽来打扰我们村庄的,因为那些野兽中,不乏那些呆头呆脑、蠢笨蠢笨,逮不到吃的,就不肯走的野兽,那样的话,晚上餐桌上就会多出一道烤肉或者炖肉的佳肴。
父亲说打来的野味不要随便吃,送上门来的最好也不要随便吃,因为它们身上可能带来瘟疫,能感染整个村子的瘟疫。听说以前有一个村子就是因为他们村有一个村民吃了一只病死的鸟,导致整个村子都患上和呼吸不畅通的疾病,最终,除了几个体格好的活下来了,其余的都病死了。
父亲又说我们这生活在荒野区域的人就不要考虑这些了,庄稼收成不好,家畜养殖的不肥,再不去打野味儿,那不得活活饿死?就算明知道那野兽身上带有疾病,也要去吃,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做人,可以穿得不好,允许在而立之年以前找不到媳妇儿,但是一定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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