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姐姐是受了奴隶纹的影响,可能姐姐小时候就有着悲惨的命运,被拐卖后受到了虐待,每日只在打斗中体现自己的价值,七八岁以前所受到的父母的关怀,怕是已经全然忘记了吧。
诸多原因,姐姐的性格很怪。
姐姐有时候很胆怯,那可怜巴巴,泛着泪花的眼神貌似就如同她年幼的外表,是一副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女孩的模样。那绝对不是演技精湛,而是真正的失落。
我问姐姐,有没有想过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她说当然回过,不过可能因为当时年幼不记路,也可能爸爸妈妈已经搬走了,她没有找到。
她说找不到也好,她现在这幅模样见到他们,怕是要吓坏他们了。她记得自己有一个弟弟,现在肯定比我还大上几岁哩,估计小孩子都会长成自己这般大小了,说着说着,她的眼角就会泛起泪花。
姐姐这种怯懦的情况并不常见,也不会主动找我来攀谈,她很冷谈,冷若冰霜,但也不完全是,有时候会突然发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那种笑不是出自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的脸上的,那种笑很纯粹,就像是过年穿上了新衣服,吃到了惦念好久的糖块。
姐姐有时候会笑上一阵,而且发出好大声音,有时候就笑一声,然后继续变得冷淡而沉默。
姐姐有时候很傻,会追着一条狗跑上好几条街,那狗也知道姐姐的厉害,只是汪汪地回头叫,然后急冲冲地跑,而姐姐则是不紧不慢的紧跟在它的身后,只隔一米远。等狗再回头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姐姐突然消失,等狗终于肯松一口气的时候,她便会陡然出现在狗的面前,吓得够“哼唧唧”地直叫,叫声真的很凄惨。
别问我这件事是怎么知道的,因为狗追了姐姐几条街,我便追姐姐几条街。
姐姐会童心未泯,有时候玩风车,吃糖葫芦。
姐姐也会独当一面,雷厉风行。
有一次我去赏金殿旁的客栈找姐姐,发现有三个七尺大汉来挑战一六三小队,当时只有一个阿菲在那里苦苦支撑,阿菲是智囊,法术不是她的强项,她被那三个大汉团团围住,那些人应该是看中了一六三的名次,想要夺上一夺。
而姐姐总是在最及时的时候出现,原来那些人也是知道姐姐的厉害,想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姐姐支走,而姐姐追那几个来打扰她的人只是佯做追击,追在半途之后,像追那条小奶狗一样瞬间消失,搞得那几人都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继续追来,是追丢了?还是跑到自己前面来堵自己了。
而姐姐则是杀了个回马枪,回到客栈门口之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刚溜了几条狗,只会汪汪,现在碰见几条会咬人的了。说罢,姐姐一道身影从那三名大汉的眼前掠过,三招过后,那三个大汉当即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姐姐的聪慧与姐姐的傻气,都存在她的脑子里。有时候还会说一些很不着边际的话,我只是一直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她突然问了一句,你能看到那朵灰色的云吗?
我听了很费解,云明明就是白色的啊!当时我只是摇了摇头,说整片天空都是白色的云啊,她只是嘿嘿一笑,好像对我的说法不表示赞同。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我又看了看天空,依旧发现每一朵云都很洁白。
现在我有些理解为什么姐姐会说成灰色的云了,可能每个人眼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吧,而总有少数人眼中的世界与大多数人眼中的世界不相同。
也许,姐姐与我看到的是同一个世界,只不过她对这个世界与我们常人,定义的不太一样。
大多数时候,姐姐都是一个和蔼的人,对我的修炼还会有很多指导。可有时候瞬间就换了一个人一样,把脸子拉得很难看,对我破口大骂,就像街边六七十岁蛮横不讲理的老婆婆,而我一向都在姐姐的面前表现的很乖巧,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哪里,她为什么会对我大吼大叫,对我突然大发脾气。
姐姐很奇怪,比其他女人更加变化多端,喜怒无常,毫无规律可寻。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她。
因为无论姐姐怎样对我,她对我都没有恶意,她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我觉得,在她的情感世界里,貌似没有喜欢别人这一说,但是我想我愿意陪姐姐,希望能在我长得更大一点儿的时候,接受我的爱意,而现在,我会把这份爱意深深地藏在我的内心深处。
感情应该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觉得姐姐对我还是很有好感的,可能只是我的自以为,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姐姐那时最真实的想法。
可能姐姐只是喜欢我的大块头,她说她很羡慕大嫂的身高,很羡慕阿菲可以长得胖胖的,更稀罕长得又高有壮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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