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长。
但我与周月双之间磨合得还算不错。
我们四人也相处的不错。我们四人虽说不是无话不谈,但也是成为了可以把自己的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朋友。
这朋友的含金量很高,很纯粹,迄今为止,我也丝毫没有质疑。
周月双说她与路诞已经磨合了两个月之后,都没有和我磨合一个月磨合得好,她说在熟悉路诞那自私自利的为人之后,打心眼里地反感他,要是到时候真硬着头皮跟他去了血滩,她都得一边跟魔族殊死搏斗,还得一边防着他会不会对自己进行出卖,想一想都累。
还好,遇见我。她说这句话,让我很感动。
一个月后。
狂暴之海从远处的原界地带中,像一条被夹住尾巴的大蟒蛇一样快速而蜿蜒地向着谷王岛那边游弋着。
每一个不贪生怕死的人族,其实也都心里默默地做着祈祷,希望今年狂暴之海的那一边,没有一个魔族的士兵露头。
可根据书院会的推算和情报馆的情报,都说十有八九今年魔族会来,而且比往年都要猛烈,因为他们今年的粮食收成比去一年更少了一点儿。
浩浩荡荡的狂暴之海的大潮如期退下,一直退却到一望无际的远方,好像生怕提供给天生就惧怕江河湖海的魔族稍微不公平一点点儿的战场。
珊瑚与暗礁迅速涌现,无数条巨大的火蛇从血滩的那一端蹿过来,魔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来,他们此番举措是为为给自己打造一个比较干燥舒适的战场。
我也是在战斗中才知道,魔族在沾染上戾气之后是真的沾不得水,修炼水五行力的法师的一个水球术落在魔族的身上之后,立即就会“滋啦”一声,让他们身上生起大片黑烟。不过这些水量还不足以要了魔族士兵的性命,身体上的痛楚只会让他们更加暴躁的向人族冲锋,厮杀。
所以虽说使用水五行力对魔族的攻击更加行之有效,但是一旦不能歼灭敌人,只会是给敌人打了兴奋剂,让其猛扑过来。
我们人族的法师也知道此时施展水法术再让战场变得潮湿也是意义不大,杯水车薪,不足以改变战场的大环境,还不如省些剩下法力,为接下来硬碰硬的较量做足准备。
我方五颜五色的军队原地待命,魔族漆黑一片的大军咄咄相逼。
“轰轰轰!”
魔族士兵高举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排列整齐的向我们这个方向奔涌过来。
血滩之上,缭绕起烟尘。
千年间浸在泥土里的血腥味道,在这一刻翻涌起来,闻得我心头一阵恶心,好在我今早吃的早饭不多,只有十笼屉的馒头而已,吃得在多一些的话,怕是真的会把早饭给吐出来。
血滩两边,鼓声雷雷。
我相信每个士兵之前的感觉是恐惧也好,愤慨也罢,现在他们心中一定是壮怀激烈,异常的激昂。
因为接下来,炎黄肤色,与漆黑胴体,两者之间,在这血滩之上,一定会率先倒下一个。因为此次之战,童帝没有准备且退且手的其他计划。
紧接着,数百万人的呼喊盖过了鼓声。密密麻麻的箭雨“啾啾”落下,魔族体质强到可怖,如多年浸泡在栩树汁液中的我一般,一箭两箭,根本不能伤其分毫。魔族中有的高举手中的盾牌,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抵挡一下,有的就好像在淋毛毛雨一般,颇有享受之感。
随后,我机关会盟造出的地虎二代出场,牌面很足,宽度十里,百排地虎巨兽作为先遣部队。不过那些地虎只会走直线,一看便知就是靠着临时抱佛脚而训练出来的临时工,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装着的,多半是被关押在各个大国、附属国地牢中的死刑犯。如果此次未死,他们很可能会获得自由之身。而我又何时能获得自由之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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