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站起身来，打开一个门缝，向外瞧了瞧，他想看看是什么人能让这个上一秒还看着像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下子健步如飞。
杨凡看到电梯口站了三个人。站在后面的两人好像是秘书或者司机，中间那个人杨凡认识，正是他所在生物制药公司CEO刘万生的儿子刘梓珉。大家都叫他刘公子，现在集团地产事业部做高管。
他听说这位刘公子为人还行，虽然有些富家子弟的高傲，为人还算正派。有小道消息说，刘万生可能是集团下一任总裁，所以像李士朋这种集团副总裁也开始巴结刘公子就再正常不过了。
此时的李士朋一改刚才的骄横作风，卑躬屈膝，满脸赔笑着再给刘公子介绍着什么，然后跟刘公子一起乘坐电梯离开了。杨凡不禁好笑，一个堂堂副总裁，为一个职位比自己低的人按电梯、开门、引路，低三下四的，也算是够卑微的了。
几分钟前，在自己办公室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集团副总裁，这会连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不如。没了气场，没了威信，甚至连尊严都不要了，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表现得像个马仔，只是因为面前这位刘公子的老爸未来可能会比他职位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想这种人当上高管，那么下面的人还不都一个样。
“小凡。”杨林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怎么样？”
杨凡坐到了杨林旁边，压低声音说道：“爸，您也看出来了，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要不那个李士朋也不会许给咱们那么多好处。”
杨林拍了拍杨凡的肩膀，说道：“小凡，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其实，我也有顾虑。但就像李士朋说的，咱们这么一家央企集团，即使有些不符合规定的，也都是为了集团发展，能有什么事呢。爸老了，这种机会错过也无所谓了。可你还年轻，我希望你在这好好干下去。再说了，咱们往好处想，也许这就很顺利呢，对不对？”
杨凡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爸，我听你的。说实话，我还真特别想看您在电视上表演咱们家传武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走秀武术节目给比下去呢！”
“那好，那一会你先出去，我跟李总裁再确认一下细节。还有，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妈和姐姐，就说是一次平常的出差，懂吗？”杨林嘱咐道。
“好，爸。那我听你的。”杨凡说道。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点其他的事情。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李士朋气喘吁吁的进来。杨凡轻蔑地笑了笑，想来这马仔的差事也不轻松啊。
李士朋一下瘫软在沙发上，气还没喘匀呢，就连忙点起了一根烟，好像这烟能治百病，还能续命一样。
李士朋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可能是因为这一口吸得太猛了，吐出的烟雾呛得他咳嗽了两声，随即问道：“怎么样，老杨，考虑得如何？”
杨林向前探了探身子，说道：“李总裁，我和小凡商量过了。既然集团和组织这么信任我们，那我和小凡服从领导安排就是了。”
“哎！这就对了嘛！”李士朋一下直起身子，终于来了精神，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指了指杨凡，说道：“小杨，你也得跟你爸好好学学，这才是咱们共产党员应该有的觉悟。哈哈哈哈。”
杨凡勉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那个，李总裁，咱们能单独聊聊吗？”杨林问道。
“行啊。小凡，那你去外面会客厅等一会。”
杨凡并未答话，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关上办公室的门，在外面的会客厅坐下。
办公室的隔音非常好，杨凡完全听不到杨林和李士朋在说些什么，索性也就放松了下来。大概十分钟之后，杨凡再次听到李秘书开门的声音。
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拎着一个黑色公文箱直接走进了李士朋办公室。那两人路过会客厅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跟杨凡点头示意，杨凡认识他，他是刘万生的秘书陈海松。
两人进去之后，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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