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没有问题，你那边怎么样？”石路将灵符从树干表面拿开，抬起头问道。
半空上，卢卡斯驾驭着飞行术不断将灵符在人脸树各种高度的树干上贴一下再放开，从几丈到上百丈，着重的位置是那些明显呈现为人脸形状的花纹处。
按照石路的说法，如果是人脸树，即使白天表现的跟普通植物差不多，但是触碰到灵符的话，还是会有反应。
按照经验，妖邪化程度越高，灵符引起的反应也越强烈。
卢卡斯飞了下来，解除飞行术，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真的只是长得像吗？”石路听闻后自言自语道。
他认真地上下扫视了一眼这根巨木，从外表上看确实是人脸树无疑，但是灵符没有半点反应也证明应该只是长得特殊的树木。
但未免长得也太特殊了一点，一两个花纹像也就罢了，整根上下都遍布着人脸形状的花纹，每一个的表情都有着细微的差别。
真的是长得奇怪了点的普通树吗？石路无法让自己相信这一点。
“注意到了吗？”就是石路分析这颗树应该归属于什么情况的时候，卢卡斯在一旁突然开了口。
“怎么？”石路回过神来，看去。
就见卢卡斯一只手在略显粗糙的树皮上划过，指着一个个人脸图案，说道：
“他们在笑。”
“什么意思？”石路也认真看过去，听了卢卡斯的提示后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注意到的是，那些树皮上的人脸花纹，每一个都是笑脸。
不是狰狞的笑，也不是苦笑，而是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容，那种让人安心的笑，十分清晰。
“这，有什么不同吗？”石路心里面也有些惊讶，不管怎么想人脸树都和安心这种说法搭不上边，便猜测着说道：“或许，只是一种对外迷惑的做法。”
这话说出来，石路也感觉自己想通了，他觉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看来这颗确实还是妖异的人脸树，自己得小心一点了，烧掉是不是会好一点，但后遗症未免会比较大。
卢卡斯：“这点我倒是没想过，或许是吧。”
他也觉得石路的说法比较有道理，但还是将自己的看法表述了出来：
“但我见过的人脸树的面孔没有一个是这样的，那些面孔都很痛苦，如同正在遭受着最大的折磨。”
“是吗？那又如何？”石路淡淡的回道。
卢卡斯一愣，随后反应回道：“确实，没什么意义。”
花纹快乐还是痛苦没什么意义，难道脸上的花纹快乐在代表这是颗好树吗？
什么都不长才真的好，有了人脸的花纹，就代表这棵树不纯粹了，至少是开始与人产生了联系，而在这种地方，与人产生了联系还能有好吗？
妖邪的身份十拿九稳了，没什么好说的。
“要烧掉吗。”卢卡斯问道。
“不了。”石路摇摇头，说道，“没必要的，人脸树虽然可怕，但是只要没跑到你住的地方，还是不要主动招惹的好，就像昨晚那种草一样，对于妖邪来说，人脸树也是他们的庇护地，烧掉了它们的家，它们就会来找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也不能真的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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