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禅寺坐落在中海市惊雀山的山腰,是一座唐代修建的古寺。虽然历史悠久,但因为惊雀山并非景区,上山只有简单的土路,平日里只有少量特别虔诚的香客才会专程前来礼佛或者禅修小住,寺院内十分安静。就连办案一向风风火火的杜宣一行人在踏进寺院大门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唯恐扰了佛门清净。
“严庄师父,您认识死者么?”简单安排完取证工作后,杜宣在客堂开始询问悲禅寺的住持——严庄法师。
“阿弥陀佛,我认识那位施主。他叫吴四平。他常常来寺里禅修、参加法会,这次也是来参加清明节的《地藏经》共修法会的。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啊,真是,唉。”严庄法师年近古稀,勤于修法、乐善好施,一想到自己的寺院里发生这样的事,就不由的叹气。
“那这个吴四平人怎么样?您和他熟悉吗?”一听说严庄法师认识死者,杜宣连忙追问。
“不太熟,他平常来寺里禅修、敬香的时候和我的徒弟智通交流的比较多。但我知道这位施主经济条件应该不错,而且十分虔诚。去年修缮地藏殿屋顶的时候,他给寺里捐了10万元的善款,在我们这个小寺是不多见的,我印象很深。”
“10万啊?真不少。那师父,我想问一下,一般捐这么多钱的人,都是因为什么啊?是有所求,还是单纯的虔诚,还是别的什么?”杜宣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冒昧,有点不好意思。
严庄法师看出了杜宣的局促,和善的说:“施主,您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就像您说的,一般捐很多善款的施主,确实都是为了许愿或者还愿,我们也不避讳这个,但是他们夫妇捐款的缘由我确实不知道。”
“夫妇?”杜宣有些奇怪,接着问:“您是说,吴四平的老婆,不,妻子,也信佛么?”
“是的,之前不管是来敬香还是参加法会,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来的。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女施主没有来。可惜智通上个月就去九华山研修了,不然他可能知道,他们很相熟”老住持顿了顿,随手写下了一串数字,递给杜宣:“这是智通的号码。白天他要学经联系不上,晚上应该可以。”
杜宣双手接过小纸片继续问:“师父,这几日寺里除了僧人们和您刚刚说的参加共修的人之外还来过什么其他人么?”
“没有了,前几天一直在下雨,上山的路很难走,除了住在这里参加法会的五位施主,就没有其他的香客了。”
“这个法会开几天啊?吴四平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您还记得么?”杜宣继续问。
“《地藏经》共修法会一共是七天,今天本应是最后一天。参加法会的施主们都是一周前到的,应该是3月29号。”
“这七天他们都和僧人们一起同吃同住吗?吴四平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是的,参加法会的施主们都和我们的僧人一起住在禅房。至于那位施主有什么异常,我就不太清楚了”严庄法师顿了顿,“这样吧,我带您去他住的禅房看看,您可以问问和他住在一起的智慧。对了,正好就是智慧昨晚打扫地藏殿,您还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说罢,严庄法师起身引着杜宣往禅房去了。
算上住持严庄法师,悲禅寺一共有8位僧人,分别住在四间禅房内。四间禅房都放了两张上下铺的架子床,僧人们睡在下铺。当有香客来禅修或者参加法会需要住宿时,就睡在上铺。若有女香客,僧人们则会专门腾出一间供她们居住。环境虽然简陋,但非常干净整洁。
这次来参加法会的香客一共是五个人,三男二女,两位女香客住一间禅房,剩下的三位男香客分别和僧人们住剩下的禅房。这会儿除了不在寺里的智通师傅之外,所有的僧人和香客们都聚集在死者吴四平曾居住的禅房门口,一脸不安。
“房间里有什么发现么?”杜宣向禅房内探了探头,问正在里面取证的同事崔白。
“目前看什么都没有”崔白头都没抬:“大项他们在现场还没过来,你和瑶瑶一起先问问证人们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好的”杜宣点点头,
转向僧人和香客们:“请问哪位是和死者同屋的智慧师傅?”
“是我”,一位年轻的僧人应声道:“智通师兄出远门了,只有我和吴施主同住。”
“他来庙里这几天有什么异常么?”
“倒也没有什么异常”智慧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就是吴施主经常参加我们的法会,之前每次都红光满面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他这次来瘦了很多,精神也不好,手上总是盘着一个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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