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东北部,群山错落分布,山里的天黑得似乎要早一点,林间的风带来一股股凉意。
清冷的弯月压在树枝头上,树木和夜色融为一体,间或传出一声虫鸣,白石溪遛马走在林间小路上,耳边不时传来常人无法听见的窃窃私语,地上升腾起的薄雾小心翼翼地轻抚白石溪的衣角,接着被行走时带起的气流吹散…
白石溪已经赶了快一个星期的路了,青松的手书里记录了一条隐秘的路线,前朝皇室藏宝的路线,这勾起了白石溪的兴趣,“”宝藏不宝藏的无所谓,就是喜欢这种探秘的过程…”白石溪一边用这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安慰自己,一边分辨着脚下的路径。
转过一个山头儿,能看见前方有个村子,此时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人们举着火把再村子里进进出出。
白石溪走到村口这才发现原来是成亲的,村子处于山里,山外的人嫁过来是关乎村子人丁的大事儿,办的很隆重…
白石溪找到了村长,希望在村子借宿一宿,村长大手一挥“来者便是客,小哥儿尽管住下,正巧村子里接亲,小哥儿也喝杯喜酒。”
“老先生,这怎么晚上成亲啊?”“嗨,新人是山外边嫁过来的,离这边远,早上接亲队伍就出发了,天擦黑了才回来,这不刚拜过堂…成亲是喜,客人远来也是喜,今天算是双喜临门了,小哥儿随我入席,一起喝杯喜酒。”
村民们真的是热情好客,白石溪能感受到那种纯朴,酒到杯干,一时间宾主尽欢,期间新郎官儿过来敬了一圈酒,放下酒杯告罪一声就离了席,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嚒…
看着新郎离去,几个青年互相挤眉弄眼打了个暗号,鬼鬼祟祟地远远跟着新郎而去,村长笑呵呵地一人赏了一个脑勺,白石溪在一边看了也是一笑,知道这帮人听墙根儿去了…
这个时代,听墙根虽然看上去感觉很猥琐,上不得台面,但却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新婚喜庆之气会招来喜欢凑热闹的不干净的东西,有人在外面的话会震慑住它们,不然它们会进屋捣乱…
然而没过多久,一帮小伙子慌慌张张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连滚带爬的新郎,顿时引起了骚动…
“怎么回事!?”村长满脸不愉快,新郎跑到桌前,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一条条的,脸上还有三道抓痕,鼻子里还往外流血,眼睛也青了一只…
“村长你快去看看吧,里面那…她……我…哎呦…”新郎语无伦次地比比划划,却说不出啥来,气得村长一巴掌给他盖了个帽儿…
“不像话!都跟我来!”看着新郎一身的狼狈,这是叫人给痛打了一顿…村长气哼哼地带着人走了,白石溪没跟着过去,毕竟他是客人,不好去看主人家的家事儿。
结果村长还没走多远,那边又有人滚了过来…真是滚过来的,三四个青年滚地葫芦似的被人踢了过来,一道穿着嫁衣的身影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新娘身穿大红嫁衣,没带盖头,一头长发披散开来,相貌不过中人之姿,此时脸色铁青见人就揍,五大三粗的汉子上去让人家一巴掌就掀翻在地,再补一脚直接踹成虾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