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卫角卫崭进入了这些几天来唯一的舒服入眠。
两兄弟在这样的日子里说不出的疲惫,使得自己睡得极沉。但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卫角的耳边却传来了‘呼呼’的切风声,就像……就像父亲每天一大早的晨练。卫角很想不去理会,不去听;可这切风的声音就像是故意不停回响自己脑海里似的怎么也挡不住。
没法了。
卫角按着脑袋慢慢坐起,重重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又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后,这才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弟弟。
卫崭还在熟睡中,但那切风声确实还在屋外‘呼呼’的炸响。卫角在床上并没有看到石奎,也算是知道了房外那切风声是怎么回事了。
卫角下床来到门前,只见石奎提着他的大钢叉在院子里如疯魔般的‘狂舞’。
可见得石奎手中的钢叉有时如蛟龙出海直冲元宵似猛虎出山凶恶无比,有时又如泥虫打滚扶地没土似落水黄鸡阿烂不堪,说不出的杂乱说不出的难看。
卫角甚至觉得这叉的用法还不如父亲的猿拳。
毫无观赏性!
没一会儿,石奎也注意到了卫角,慢慢收功:“卫角兄弟早啊?”
“早!石兄弟练功呢?”
“哎!大伯他再三叮嘱我晨练,还说要检查,不过我也喜欢。这山中枯乏还是要些东西解闷才行。”
卫角慢慢走到木桌边坐下:“哦……!不知石兄弟这套叉法叫什么?”
石奎放好钢叉来到卫角对面也坐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是看了大伯耍枪后才自己练的。”
“那你这是枪法?”
“不是,大伯说了,只学其形为下乘,又学其意为中乘,学其意又悟其道方为上乘,而悟道后再加以延伸才是上上乘。”
卫角呆想了一会儿后又问到:“这学其形我懂,依葫芦画瓢嘛。但这意、道、延伸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石奎看着卫角呵呵傻笑了两下:“这意就是一个人战斗的意志或者说方式,有人喜欢一味追求刚猛有人喜欢一味追求柔和,这是就是意”
石奎见卫角低头思考着于是等了等才道:“这个道,则是自然,万法自然。出招收招一气呵成自然通透,无死招硬招,每次出招皆是随心而动随刃而行;既为道。”石奎又等了等:“至于这里道的延伸……我还没达到这境界,所以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我大伯说过,一器练至巅峰万器皆可成。”
“你是说?你已经进入‘道’了?”
“这道不难,难得的是延伸到其他武学,别看我腰间挂着刀,但我根本就不太会舞。”
卫角看着石奎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虽然不太明白这学其易、悟其道什么的到底有多厉害,但从以前父亲身上做对比还是知道个七七八八了。“石兄弟,你看,我这还没吃早饭呢,我能……去地里摘些果菜吗?”
“哦!哦!你看我把这事到给忘了”石奎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满脸笑意的对着卫角道:“卫角兄弟,你先歇歇,我去生火弄些吃食来填填肚子。”
看着石奎转角消失的背影卫角忽然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拳头。
“哎!”一口气叹出,他转身进入屋内,神色承重的从包裹里拿出《猿拳》和《元气功》:“我也应该练练了,不然以后怎么带着卫崭讨生活啊。”
一炷香后,石奎抱着一堆烤红薯豌豆回来时正好看见卫角盘坐在木桌边边比比划划:“卫角兄弟好雅兴。”
卫角抬头看到正向自己走来的石奎,不免尴尬的笑道:“石兄弟误会了,我这不是看到兄弟你练功吗?所以我也想试试。”
“哦?卫角兄弟不曾习武?这样啊?不知卫角兄弟准备从习哪般武艺?”
“哎!比不过石兄弟。家父一生练拳,所以我也只有这拳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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