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石奎醒来时他们已经三人合着另外两人被关在进牢里。
卫角卫崭还好,只是搂着对方蹲在牢房的一角,石奎却是被五花大绑的掉在牢房中间。而另外两人则是各自占据了牢房的其他两角,但又由于牢房太过昏暗以至看不清另两人的样貌。
卫角见石奎悠悠醒来后,他那本还沮丧着的脸立马转为了愤怒。
松开怀里的弟弟,大步来到石奎下方指着他咆哮到:“你干的好事!进牢了,开心了?还杀了那么多官兵,你想死拉着我们做什么?我……我……。”
说着说着,卫角的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眼角也慢慢落下了眼泪:“还有,明明人家只是想出出气,你倒好?直接把那些卫兵打杀了!现在好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面的……。”
石奎见卫角指着自己咆哮心里满是火气,但又看到卫角哭了也就不好再发火了,反而犹犹豫豫的试探到:“那个……卫角兄弟……你刚刚说的是,是我的不对,不该打死他们,可……可那几个既然敢威胁我?这我怎么能忍?所以我干脆通通杀了,带着两位兄弟回山林中岂不快活?”
石奎不服软还好,这一服软卫角立马熊了胆子反而讥讽到:“是啊!你厉害啊!那么多人都奈何不得你,可还不是下来了这里?”
石奎听了这讥讽也是急了眼:“那老家伙是偷袭!正面和我试试?我拎下他脑袋!”
“是!你是能!可我们两兄弟没这本事啊!我……我……我不想死啊!”卫角说话间又开始嚎啕大哭,比起父母走的那夜一点都不弱。
石奎听着卫角哭脑袋都觉得大了,急忙叫到:“哎!我说卫角兄弟!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再说了谁告诉你我们死定了的?”
卫角正哭的急哪会管石奎说的什么,反正就是一个劲的哭。石奎也没法,也只能等了一会儿卫角哭累了才无奈的试探道:“卫角兄弟啊!不哭了?那我说了?”
石奎又瞄了瞄卫角,又看了看牢外,悄咪咪的说到:“其实吧……!我有办法从这里出去……。”
石奎的话刚落下,牢里另外两个昏暗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这里,石奎一察觉到他们的目光立马就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说的是真的?”卫角将信将疑的问一句,眼神也不自然的瞟了另两人一眼。石奎见卫角不哭了也就放心了,眼睛斜瞟着牢顶:“卫角兄弟放心!这事我又怎么会骗你呢?我已经试过了,这绳子虽然是用特殊材料制成,但对于我来说还是能够挣开的。”
“就算你能挣脱这绳子,可……可你气穴不是被封住了吗?你挣脱了也没用啊?”
“卫角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气穴被封也是看情况的。其一,实力低的人是无法封住实力比他高的人气穴的。其二,修炼了极其强横内功的人是很难被封住气穴的。其三,外功强劲者就算没有内功加持的情况下也可凭借外功所向披靡。其四,道家破封丹、佛家手法、魔道秘法皆可冲破。其五,他人实力强横的也可以替被封住气穴的人解穴。”
卫角听着听着只觉玄之又玄“不懂!”
石奎也知道卫角才练武不久,也没急着解释:“以后你就懂了,待我恢复些体力也就带两位兄弟出去,到时候我们再结拜!哈哈……!”
“不!不……!”卫角急忙摆手:“现在不能出去!”
“不出去?”
“如果现在出去你肯定又会被那几个人围攻,就算石兄弟你以一敌百,可我和小弟也没能耐对付他们手下的兵不是?”
石奎听了卫角的话也觉得其中有些道理,不免点了点头:“那依卫角兄弟的意思……?”
卫角回头看了那两个在牢角的陌人,又望着石奎思索了一番后才接着道:“石兄弟别急,待我去问问先。”
说完他提了提自己的麻裤,系了系自己的草腰带,再次上下打量了自己的一身;抬着脑袋挺着胸脯趾高气扬的走到其中一个的身前俯视而下。
那人见卫角来到自己跟前也没什么动作,反而乘着机会在黑暗中打量了卫角一番。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少年和小屁孩并无差异,就连他自己眼角的泪痕也不懂得擦去。个子也不高,还是一身农民孩子标配版麻衣,小胳膊小腿的一看就是好欺负那种。只是……他那脸上的眼睛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猥琐,让人有些不大舒服,再加上本就尖头尖脑的模样,大有贼眉鼠眼的味道。
卫角气势凶凶的低头俯视着那人:“你!对!你!起来!我有话给你说!”
那人也没犹豫,直直的就站起了身,还有意的将身子向前逼近了几分。也是这时卫角才得以看个究竟——对方比自己高出了小半个脑袋,方形脸,高鼻梁,浓眉大眼,本是十分帅气的脸却又被一道从左眼斜拉直下的刀疤给硬生生增添了许多凶狠。赤裸的上身显示了这个男人的壮硕,且深且沉的烙印死死的附着在左臂上,一条条粗壮的青筋合着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交错在上身的每一处。
卫角也是吓了一跳,谁会想这牢里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就这么的……。还好他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将视线跳向了后方的石奎,随后从他嘴里传出了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方才听你说的气穴破封方法世间的确有几样流传,但却不知道你到底是哪种方法破那封印?”
“我用什么破封也用得着和你说?”
那人见石奎说话高傲,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再多话直接向着墙角退去,可这时正在身前的卫角却是突然间拉住了他的手:“兄台!且慢啊,我这石奎兄弟本事之高!今日在城中……。”
那人耐心听卫角鼓吹了一会儿今日石奎大闹羌城的事后看向石奎的眼神也都略微不同起来。
那是……希望!“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实力!在下佩服!”说完他就挣脱了卫角,又对着石奎拱了拱手道:“在下田沧海,人送外号青毛鸟!”
“青毛鸟?田沧海?”田沧海话音刚落,本一直安静的另一人却是发出了疑问的声音:“木国败将田沧海?”
“正是,不知阁下是?”田沧海扭头看着依旧在阴影中的人不免皱了皱眉头。
“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小生,严谦磬,玉国通州人士。”那人慢慢悠悠从暗中走到光处——初看时,头系乱尾素髻,身着污衣白袍,手摇折竹断花扇,正是应了一个‘破’字!近瞧处,丹眉凤眼,红唇白齿,似秀女上男装,似花男弄女红,又应了一个‘妖’字。
“早就听闻木国有神人,绰号青毛鸟。小生早就想一睹将军尊容了,却是不想会在这糟粕之地相见,惭愧!惭愧!”
石奎被掉在空中,看着严谦磬摇头噫吁的样不免吼到:“小白脸!给老子闭嘴。还摇头?真是酸我大牙。令儿怎的回事,见了两个不男不女的货。”
严谦磬也不回答他,反而看着田沧海道:“田将军!小生有一疑问不知……?”
“问吧!”
“将军在半年前用那铁锁连环马阵可谓是大破司徒优五万军马,但……为何会在短短一月内被擒了的?”
“这事……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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