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追猎游戏,只是猎物的心态已然改变。
……
卫角向后打碎石这点依旧没变,只是他的马速却在不知不觉间压下了少许。
而对方悠闲的态度,并没有发现卫角有什么端倪。
一里半……。
一里……。
半里……!
“就是现在!”
看着双方距离慢慢拉近,那两人依旧没有太大反应,反而心里高兴着能提前完成任务;或许他们俩认为自己拿下前面那家伙也许会更好吧。
卫角动手了!
调转马头,材刀高举,拳若流星。
在两人错愕之中反杀而入。
一刀一掌匆忙相交。
嘭……!
叮……!
拳对掌,刀对刃,两相三人。
一番交手谁也没占到便宜。
卫角已驾着奔马从两匪之间插过。
刹那之间卫角心中一狠。
紧握泛金的砍材刀,右腿马背盘膝用力蹬出,左腿松开马腹。整个人随力后仰而出,向着马后方飞去。
卫角脑袋倒挂,可眼力依旧毒辣。
不等两人马头调转他就已经借着这奇怪的姿势扑了回来。
卫角扑杀对象是那依旧还握着长弓的瘦个儿。
那瘦个儿回马望去卫角就已杀到近前,赶忙应对——死死握住手中长弓,试图用这实木的弓柄抵住宽厚愚钝的砍材刀。
卫角哪会给他机会!
砍材刀厚重善劈百木,卫角又马足了力誓要一击必杀。
刀弓相接,长弓应声而断。
卫角空中翻转,意图就此除掉此人。
瘦个儿见手中弓断,心中不免焦急万分。情急之下以勒绳的右臂格挡。
“啊……!”材刀落下,入肉三分。
刀虽被臂挡住,胳膊却也废了,摇摇晃晃摆动在空中,疼得瘦个儿眼泪哗啦。
卫角一击不成身体开始慢慢下坠。
他知道,现在想要一次性宰掉瘦的已经不太现实。
可要是不宰了他,自己就会陷入困境之中。
为了不让自己吃亏,所以卫角决定:就算他不死也要先废掉!
趁着自己还在向下坠落,卫角抽刀再次翻转,对准瘦个大腿,给还因为疼痛而麻痹大脑的他再补一刀。
这刀实在太狠,不仅砍入腿中,大半的刀口也没入了马背。
马匹失控,驮着重伤的瘦个儿狂奔出去。
卫角摔在地上,几经翻滚之后又稳住身形。
落地的卫角身躯未能扶正看清局势的壮汉已然杀至。
“咦呀呀呀啊!”
那壮汉立在马上,斜着身子,单刀环劈,横纵无敌。
卫角仓促施为,单膝跪地,双手举刀,寒芒闪耀,来来回回硬扛壮汉八记劈砍。直至顶得壮汉收刀调马。
壮汉撤去,卫角紧绷的肌肉顿时松弛下去。
长出一口气的功夫,壮汉再次策马回杀。
“再吃一刀!”这次壮汉是奔马横刀而来。
青筋暴露,大刀点地。
正宗的拖刀。
奔马借力,壮汉提刀。
敌人坐在马上来得太快,自己根本没法躲避;卫角右握刀柄左扶刀身横拉于胸前,竟要以刀作甲。
嘣……!
两刀相撞,卫角身躯杨飞,一路灰石四起。
卫角人在空中材刀插入地里,破使还在跌撞的身体停下。
操作得当身形稳住后拔刀做势还能再战,喉咙内却是一抹艳红的鲜血脱口而出。
定睛一瞥,材刀被长刀在巨力之下生生切入半寸。好在材刀宽厚依旧刚韧,杀伐无阻。
一切都只在数息之间而已。
从卫角被偷袭到卫角刀钝,这只不过是瘦个儿从马背上坚持不住跌下来的时间。
太快了,生死存亡。
三年不曾有过的感受。
冰冷与沸腾。
……
卷起袖口,擦去残留在嘴角的血渍。用带着自己血的衣袖再去擦拭手中的材刀。
浑然天成。卫角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屠夫在宰杀牲口前的仪式,血腥而又神圣。
壮汉默默看着卫角;对于一个已经被自己打废的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更何况他的刀也拦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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