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角醒来时已是次日正午。
“嘶!”
卫角起身的刹那,腹部的疼痛沿着肌肉直透手脚,头皮也不能幸免的抽了两下。
“这就是武阶的实力吗?”
疼痛中卫角微微苦笑。
行阶与武阶的差距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切体会。那种差距更像是幼儿与他的差距,若要戏弄,自己完全不是武阶者的对手。
昨日葛图的两脚卫角深深感觉到绝望,一丝丝的反抗念头都没有。
甚至他相信:若你反抗,那你就会成为今日一具尸体!
就算隔了一日,那种从心底迸发而出的寒意依旧环绕不散,死死缠住他的意志。
“老匹夫,给我等着!”卫角恶狠狠地吐出话语。心头的恨意不可见的转移到面部,由口而发。
让心中的恨怨更替以往的恐惧。
让懦弱的心坚不可摧。
他相信,只要自己《紫云刀》练至绝巅,将无人可敌!自己步入武阶时,必要一雪前耻!
“老鬼多吃两碗饭罢了!”脸色阴沉,卫角却也没完全被情绪控制:“只是……,今天和马四的比斗该怎么办啊?”
马四这个人,虽然不和自己一间屋子,可好歹也相处三年了,再加上郭河他们也时常私下在屋子里议论,卫角还是知道些大概情况的。
马四已经三十好几,在行阶也有二十几年了,妥妥的行阶后期。卫角与之相差甚大。
而马四擅长的是腿法、轻功,自己则是刀与拳。紫云刀肯定是不能暴露,那就只有拳。可自己拳虽然练得多,但卫角明白,如果光靠猿拳定不是自己紫云刀的对手。
这战要想打的漂亮,难啊。
虽说葛图是让他试探自己,可若是自己表现太差,没有在行阶稳固的实力,只怕还要被葛图收拾一番。
思来想去,卫角怎么也想不出在自己身上找到胜利的可能。于是他脑袋动到了马四身上。“用猿拳同行阶老牌人物斗肯定不行,那我就让对决的选手熄火不就得了?”
他这方法说来好笑:泻药!
不过这方法明显没有效果,但却还是被卫角想出来了。
因为他不是给马四下泻药,而是卫角自己吃!
他不信自己都一泻千里了葛图还能试,还敢试?他这相当于在赌,赌他葛图不想把自己玩废。
拿定主意卫角就麻利起床,蹑手蹑脚跑门口侦查一方。确认没人了卫角又瞧了瞧太阳。“应该在吃午饭。”码定此刻不会走霉运才鼓起胆子溜出府去。
一炷香不到。
他回来时汗珠遮眼,却也是毫不犹豫一口和着药纸整个吞下了那包才买的泻药。
卫角清楚记得那药童的叮嘱:“你便秘吃我家的‘肚中雷’就对了。只是还要切记,这是两日份的粉,莫要一次多吃了,否则就算你绝世高手也要落个一刻八次的下场……。”
药已下肚,说再多想再多都已经没有用,唯有争取在不把自己拉死的情况下完全脱力。
从现在开始卫角只用坐等‘雷声响’。
半盏茶,一声响!
只觉得一股浊气直冲天顶,又有一股电流沿着百会下至两耳和后脑,再通过臂膀与大腿疏至全身肌肤。
一豆一疙瘩,一寸一颤栗。
二声响!
可闻听肚里黑龙翻滚云绞雾绕。二爪含羞掩龙洞,双足两腿如抽筋。
正是站又站不住,跨也跨不得。
三声响!
手不能离臀,需要精神上堵住米田共。腿不能跨大,一个步子说不定就扯了出一些。脸不能静,该出一份力时也是要多帮帮兄弟。肉不能松,拉不紧就得裤子改漏斗。
还好,倒插房离厕还不远,别别扭扭也就过去了。
一嗯,二嗷,三哦。三声齐,功成身退。
回屋屁股没坐热火,又是三响继。
来来回回的,卫角足足跑了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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