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命钱?
这三个字从郭河口中吐出再到郑天的耳朵里,郑天只觉自己的天都已经塌陷。
再定神看向郭河的冷目,郑天知道:郭河不是在开玩笑,这真的是要自己拿出买命钱。
“好……好……好汉。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是我不对。钱我愿意出,我愿意出。”
郑天的慌乱郭河不以为意,这种人他见的多了,不差这么一个。他相信,如果需要郑天杀了他的三个朋友才会让他活活下来,郑天或许会挣扎,但也一定会做。
这就是人性。
也许不那么绝对,但在郭河眼中这就是人性真理。死亡选择理论!
死道友,莫死贫道。
郭河淡淡发笑,对郑天的这种懦弱表现很和意:“郑公子,我郭某人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你给的起钱,一切都好商量。”
“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好,郑公子果真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那么,您就说说价钱吧。”
郭河说的价钱自然不是卫角随意翻翻就能找出的那些零碎,他要真正值钱的玩意。
“等等,等我想想,我想想。”郑天很是努力的低着脑袋,就像是在努力保持整定,又或是在努力回忆:“好汉!我知道了,知道了。上楼左间里屋靠右的那床角下的地板里我放了一块金砖。”
金砖?
郭河卫角都是为之一颤。
一块金砖能有多重呢?
虽然每国每地的砖重不一,但还没听说过哪有金砖低于一斤半的。那也就是十五两黄金,一百五十两白银。自己几人辛苦几年加起来也不一定有这一半的一半。
“你确定!”卫角一旁听着就很不淡定了。
要知道,卫角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家店,自己开店做些小本生意。
盘一门小铺子是七两银子。
而现在凭空就多出了一百五十多,这让卫角哪能淡定。
“我确定,我确定。那就是我放的。”卫角不相信,郑天明显就慌了。买命。
郭河却不理会郑天,同时扭头打断还想废话的卫角。“卫角,你去找找。”
这种美差卫角自是愿意,屁颠屁颠就跑上了二楼,随之就是楼上‘乒乒乓乓’的打碰声。
……应该是撬地板的声音。
卫角在上边忙碌郭河守在下面也没闲着,从新把郑天的嘴给堵上。然后又把那粗狂音却秀气脸的男人拉到一边。
“你应该明白吧,我也不废话。钱你自己考虑出不出。”说罢,郭河随意摘下堵嘴布。
堵嘴布去除,粗狂音赶忙答话:“我,我兜里有钱,十两,十两白银!”
确定没问题?除了自己这种跑镖的需要多带银两在身上,谁没事身上带十两白银的,不嫌重?
郭河眼光差异。
那粗狂音也明白了问题所在:“是银票!”
哦,原来是银票。
那就没问题了。
木国的银票在木州是可以随意置换的,之所以其他州不行,那是因为银票是当铺发行,其他州对当铺认可程度低,银票自身影响力也不够。
郭河也不客气,直接上手,从粗狂音胸前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十两票。
“就没了吗?十两买命可还差点点。”
十两当然不够,如果郑天没有说出金砖来郭河未必就不能满足。
“我……,我……。”粗狂音话里结巴,也是被问到了:“我身上没了,你跟我回我家,我给你拿。”
“你家……啊。”郭河肯定是不会跟着他回什么家的。小野虽然治安人员少,但不代表人家没有。现在本就闹的大,要是再不跑快点那被抓了怎么办?
郭河阴森森咧嘴。
粗狂音立觉不妙时嘴巴已被再次堵住。
此时郭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泛白匕首,‘刺啦’一声切去粗狂音小半只耳朵。
“命你买下了,完整钱你却没付,这就算定金了。”
郭河话粗狂音也不知听没听到,抽搐了两下就已经昏死过去。
“嗯?”刚下楼的卫角好巧不巧看到这一幕,同时也是心中发寒。三年同居,竟然未发现郭河是为如此很辣的角色。不论是平时和善的相处,还是这一路的坎坷都没能有这一幕触目惊心。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这是卫角想到的唯一的解释。
“下来了。找到没?”
郭河不咸不淡的发问,猛然惊醒走神的卫角。
“找到了,一斤八两重!”卫角神色慌忙中显得极为惊喜。露出手里那块印字金砖。
“好!”
金砖也就一个巴掌大小,在灯光下照应得金晃晃的,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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