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村长的脚步卫角第二个进了那石洞门,或许说墓穴更合适。
入穴后不见伸手五指,仿佛穴外辣烈的阳光也透之不进,给人一种由心底发出的无根恐惧。
压下心中的慌乱,卫角只觉这更像是‘人吓人’。
或许吧。
好在前头的村长熟络,从怀里掏出一根火折子。
‘轰!’壁上长明灯接二连三炸亮。这些灯很有规律,每五步一盏十五步一组。
“这些长明灯点亮一个就会有三盏同亮。我看过了,是灯油的缘故,三盏灯灯油相通。”村长话语中听不出情绪,就像是游玩中的介绍:“只是它灯油并非一直长续,灯大概也就三个时辰后就会熄灭,那会儿刚好是灯油燃尽。不用担心,不需要十息墙内就会自行渗出灯油注满油槽,只要再用火折子点燃灯芯就行。”
随着他的话语卫角也初步左右打量了几眼。灯油是黄的,和猪油相似;灯芯是铜丝,上面如有一层蜡,一头相接灯底油一头相接渗油墙,是由墙倾斜而下的。
四周墙体刻有壁画,同穴门所刻大致一样,只是墙上的壁画更成体系,也就是在说一件故事。故事内容单调,多是人民虔诚对某一事物或人的朝拜,朝拜对象刻画不清,用的一团神光所代替;另还略提刻几张百姓繁荣的世景,很明显这是在歌颂那所朝拜对象。
再向里走,四周壁画画风突转,雕刻的又多是战争和征服。再后面则是朝拜对象的荣誉与光辉。后面的雕花接着不断在战与荣之间相互更替,就像是在宣告墓主人一生的强大与荣光。
直至最后,那是一片断裂的雕壁,还能看清的唯有朝拜对象的再临战台,和前边的战争一样,先是祭祀参天大地,再是点将任贤……。只是到了此处画壁就生生截断。
此时的卫角就已经处在一处空旷宽广的石台之上,石台边缘漆黑鬼魅,或许那就是老头所说的悬崖了。
至于悬崖对面,唯一有的也只是黑。长明灯的光难以触即。
在村长与卫角到达石台后石台上本有的两人像是见到亲爹一样的欢喜。
“怎么只有你俩?”
后进的郭河马四眉宇间都有着几分不快。
也对,脱离计划和预案的事件都是不可控的,只要是不可控的又怎能让人愉快呢?
石台上所留原本两人是虎威镖局从事中两个。平时也不太起眼。“郭镖师同其他五个兄弟下崖去了。”
卫角这才看到崖边立有数根铁锥,锥下绑绳。想来那些下去的人正是顺着绳索下去的。
虽然早就猜到答案,但亲耳听到从事的回答却更让人气愤。
“么的!郭孙这是脑袋发了卡?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
郭河像是忍不了了,只能恶狠狠骂几句出出气。“下去多久了?下去前可说了什么?”
“他们六人下去有近一刻中,郭镖师让三刻钟后拉动左边那根绳子,绳上套有一个铃铛,铃铛是系在郭镖师腰带上的,要是铃铛没响那就是他出事了,让我们就出洞等你们。”
听罢两人的话马四也止不住摇头:“糊涂啊。情况不明下墓等同找死啊。”
“快,快,快摇铃,摇得急促些,先催他们上来。”
“啊?”
显然那两个从事被郭河着急模样吓到一时没反应过来,可郭河哪能管这些,竟一步向前推开二人亲自抓住了绳索。
‘叮铃铃!’
‘叮铃叮铃!’
‘叮铃铃……!’
‘……!’
一连拉动五次,且一次更比一次急促,铃铛也一次比一次摇晃得急快。
五次遥完,郭河更是走到崖边俯身下看,像是想瞧见什么似的,但并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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