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柳初言来接了何觅,来到了城里不远的一处角落。
是一间大宅院,比何觅家里要大很多,里面设施豪华,一重重的院落走过去,柳初言把何觅引到了一间大房里面,房间分隔成两半,中间有一道纱幔,纱幔里面没有点灯,外面则是灯火通明。
何觅知道这样做的用处,他看不到里面的人,而里面的人,看他会看得清清楚楚。
过不多时,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洞箫的声音,幽长而且绵软,何觅听得心里说不清的哀怨,只觉得吹箫之人,必有满心的回忆与不舍。
声音突然停下,何觅细听,却听不到半点脚步之声,他躬身行礼,嘴里说了句:“晚生何觅,拜见前辈。”
里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不必多礼,你坐下吧。”
何觅吃了一惊,听声音,此人离自己并不远,但不知为何,方才却没有听到此人的一丁点脚步。
只是坐下之后,却觉得无语,他只知道柳初言说过,这个太师父辈的人想见见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见,所以满腹的疑惑不知所措。
后来,见里面的人一直不发话,他忍不住发问:“不知长辈唤晚生前来,有何要事?”
片刻,里面苍老的声音才回答他:“无事,就是闲聊。”
何觅更觉得奇怪,眼下这个老人,或者也与萧白衣一样,想和自己交往,只不过又换了种方式罢了。
他笑笑,说:“那好,闲聊打发时光。”
又等了片刻,里面的老人问了句:“你可知你自己是谁?”
何觅一证,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问过他,许长启没有,余柏没有,萧白衣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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