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袁氏府邸
书房
袁基跪坐在书几侧边,问父亲袁隗:
“大人,伯业(袁遗表字)来信何事?”
袁隗将手中书信递给袁基。
“本初与公路要起兵讨董?!”
袁基惊的信都险些拿不稳了,他与父亲与袁氏一大家子都在洛阳,两位堂弟如此作为,将他们置于何地啊!
袁隗轻压手,示意袁基当心隔墙有耳。
袁基压低声音又问:
“大人,本初与公路真会如此吗?”
“他二人,素有大志,若有此举,我倒也不甚意外。”
“可,可如此,岂不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董卓不会放过我等啊!”
“士纪,你若怕,可以走。”
“父亲啊!为时晚矣啊!我为太仆,董卓日夜监视,拖家带口,如何走?走何处啊!”
“总算你还不蠢,此时若走,那才是授人口实,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我谅他董卓也不敢动我袁氏!”
……
兖州
山阳郡治昌邑
城楼之上
袁遗与青山、吕虔正一道巡视城头。
“子恪(吕虔表字),今日城中内外可有异动?”
“府君,你放心,大户们借的门客我与文硅兄弟(潘璋表字)各领一千五百人,文硅兄弟守西门,我守东门,万无一失!”
袁遗一脸疑惑地问:
“诶?子恪,这才几日,你就与潘璋称兄道弟了?”
“嗐,府君有所不知,我们武人最佩服的就是比自己厉害的,文硅兄弟武艺比我强,个性也爽快,我们两碗酒一碰,那就是兄弟了。”
“哈,好,你二人能同心协力是好事,昌邑的安危就靠你们了。”
旁边听着的青山皱着眉头问:
“主公,我有一事不明,您是如何知道潘璋不是祸害高平县的贼人的?”
袁遗瞧着青山过不去的样儿,这小子还记恨着潘璋夜闯袁遗卧房的事儿呢。
吕虔抢先答道:
“很明显,从时间上来看来不及,文硅不可能在高平开了城门又跑来昌邑进了府君的卧房然后再来开城门,而且夜里关了城门,除了卯时进了报信的人,再没人进城,文硅绝对是最晚前一日就入了城的,而高平是晚上遭了难的。”
“难道不可能是还有同伙吗?”
吕虔没想到青山这么执拗,搪塞一笑:
“这,我倒不敢保证。”
“着火了!”
吕虔第一时间发现了西边一股剧烈的浓烟冲天而起。
“吕虔,看位置,可能是文硅那边遇到麻烦了,你领五百人速去支援。”
“喏!府君,你在东门,也要小心。”
“你的意思是?”
“调虎离山”
吕虔说完抱拳一礼,转身下了城楼。
袁遗瞧着西边火势愈发猛烈,已经开始往城中窜了。
袁遗又瞧了瞧城外的一片流民,这些人个个瘦骨嶙峋,面无血色。
若不是几日来,袁遗数次设粥棚施粥,他们中的大多数可能都撑不到今日的。
再往远了瞧,官道上也是人迹寥寥。
自从高平县、昌邑县出了匪,整个山阳郡的人都提起了警惕,居家闭户。
袁遗早就派人去过高平,贼匪当日天不亮就跑了。
他们还是怕官军的,只是趁着夜,又有内应,才敢做这事。
若没有内应,估计他们是不敢再动了,或许都已经不在山阳境内了。
除非,真的有内应?
袁遗心里想着吕虔刚与他说过的话,从声东击西,到之前,为潘璋辩护。
他们那么亲近,若携手叛我,我如何活?
袁遗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彻底吓到了。
“主公!你看!”
袁遗顺着青山指的望去,潘璋满身血污狼狈不堪地跑来。
……
潘璋冲上城头,扑在袁遗面前跪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主公,有贼人放火开门,里应外合,西门差点丢了,若不是吕将军来的及时,我,我就没脸来见主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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