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打垮英国佬,让他们掉棹南返,广州就危险了。”
“哼,广州能有何危险?再说广州城危险与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何干?”
“有何危险?难道你没有亲眼目睹英国佬炮轰定海城?如今定海城里还要百姓吗?”
阿九见香山发了怒,心里慌了,抬头看了看药王孙说:“药王,你说该怎么办?”
药王孙皱着眉头想了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傻蛋说的没错,咱们还是去趟镇海吧。”
阿九叹了口气说:“那就去趟吧!唉,去了又有何用?衙门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什么时候听过咱们老百姓的话?”
香山知道阿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想去试试运气。
他们到了镇海城,船靠了岸,香山对阿九和药王孙说:“你们在这里等我就是了,一旦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不用管我,赶紧回广州就是了。”
阿九斜了他一眼说:“哼,你将姑奶奶当成什么了?”
药王孙也瞪着眼睛说:“傻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怎么可能将你丢在这里。”
他们在岸边停好了船,香山只得答应他们两个跟着一起进了镇海城。
到了衙门口,香山迎着守候在门口的清兵走了过去。
他冲着站立在衙门口的兵丁拱了拱手说:“军爷,请问老张在不在?”
兵丁斜了他一眼说:“哪里的老张?”
“钦差大臣伊里布的仆人张喜。”
兵丁听到这里,顿时瞪圆了眼睛。
“奶奶的,你竟然敢称大名鼎鼎的张爷老张?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张喜如今已经成了镇海的名人。
昨天张喜从定海回到镇海以后便倒地以人事不省。
他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倒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还不时嚷嚷着难受,在洋船上吃的牛肉喝的红酒全部都吐了出来。
伊里布见他吐出来的那些血糊糊的东西,起初以为是将五脏六腑给吐出来了,吓得半死,一边吩咐人区叫来医师,一边瞪着眼睛问两个兵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英国佬竟然将喜子害成这样?”
两个兵丁吓得半死,慌忙说:“洋人只请张爷入了城,我们爷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随军的医师摇头晃脑地检查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被伊里布痛骂了一顿,然后规规矩矩地躲到一边去了。
过了很长时间,张喜嚷嚷着口渴,伊里布慌忙吩咐人给他取了水,他如同饮驴一样咕咚咚一阵狂灌,喝足了水,然后倒头便睡,直到睡得日落西山,他才揉着脑袋昏昏沉沉地苏醒过来。
张喜醒过来以后,看见伊里布正愁容满面地看着自己,赶紧爬起来给伊里布磕头。
“大人,都怪小人贪了几杯洋人的洋酒。那些洋酒初下肚时没觉着有啥,没想到后劲十足,快难受死我了。”
伊里布见他恢复如常,这才松了口气说:“奶奶的,我以为洋人给你下了毒,你想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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