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朱八爷唠叨完,香山挥舞着砍山刀追随九月上山伐木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九月相伴,别说伐树,就是砸石头浑身上下也有的是力量。
香山走到九月前面,抡起砍山刀朝着一个碗口粗细的大树就砍了起来,砍树时故意收腹挺胸,炫耀自己的肱二头肌。
没想到九月冲着他喊到:“你脑袋进水了不成?烧炭又不是盖房,你砍那么粗的树干什么?”
听她这么一嚷嚷,香山慌了神,臊眉耷眼地离开,走到新生的小树前,挥起一刀,拦腰斩断。
九月又冲着他嚷嚷起来,然后指着一棵胳膊粗细的树说:“睁开眼睛看着点,只能砍这样的。”
原来做碳棒的木材既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细,莫说烧炭,香山没想到伐木头都那么多讲究。
九月还告诉他树伐倒之后,再把树身按照粗五尺,细三尺的吩咐截断,粗细分开存放。
看九月凶成这样,香山只得把全部心思放到伐树上。他迅速地把第一棵树处理完毕,回头看看他们,他们还在不紧不慢地忙活着。
第二棵树砍到一半的时候,香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手掌心泛起两个血泡。
到了砍第三棵树的时候,浑身如同报废散架的汽车一样。
他把砍山刀丢在一边,坐在地上休息,嘴里呼呼直喘,象漏了底的风箱一样。。
朱八爷一瘸一拐地从上面回来,又嘟嘟囔囔地嫌他砍得不合格。
香山不服气地往后看了看,然后他自己都感觉羞愧,粗的截短了,细的留长了,炭棒上的树杈没去干净,跟狼牙棒一样,横七竖八散在地上。
朱八爷冲着香山摆了摆手,然后没好气地说:“你别伐树了,往下运炭棒吧。”
说着话,他丢给香山一副马架,让他山下运输炭棒。
香山丢下砍山刀,然后笨手笨脚地把截好的碳棒装进马架。
好不容易往马架里装满炭棒,他费劲地蹲下身,把扁担抗在肩上,然后摇摇晃晃地站直腰身,结果前重后轻,一个趔趄,他差点一头栽到山下面去。
他往后调了调重心,然后使足力劲,左右摇摆,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结果前面的马架哗啦从扁担上落了下来,炭棒乱七八糟滚了一地。
他狼狈不堪地把炭棒重新装进马架,然后小心翼翼地扛起马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点一点挪动着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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