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身死道消,也需得干干净净,身无尘垢……”
美少妇呢喃着,躺倒在浴桶之中,然后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到了她这个份上,自知活命无望,也不在悲悲切切,怨天尤人。
人生就象一段句子,书写着自己的经历,有逗号,有感叹号,也有问号,但最终写下的还是句号,这就是死亡。
对于死亡,每个人的态度是不同的。大部分人心怀恐惧,少部分人心有不甘,真正做到坦然面对的,并没有几个人。
像她这般花信之年的少妇,除了修行,又没有真正经历过人生的快乐,就这么死了,还真的心有不甘呢。她自言自语道:“唉,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可怜呐,早知道就便宜了那些登徒子了。”
这时候禇常已经直愣愣地走进门来。听见她说这些,以为知道自己进来了,心道这婆娘好大胆,便接口道:“熊长老,那还不如便宜我算了。”
他这张贱嘴就是欠抽,连这种话题都敢接。换成其他人,早就跳起来给他俩个大嘴巴子了。可是心若死灰的熊紫凝却道:“哦,原来是大长老光临寒舍,大长老想占便宜就请自便,反正本座也没几日好活了。”
禇常隔着屏风,一双贼眼朝她的后背打量,只觉背颈所示,肤若凝脂,也不管墨大宗师就在身后,开口赞道:“刚刚看到夏长老天人五衰的样子,和熊长老有点不一样啊,这肌肤真是如丝般爽滑。”
“夏长老已年过花甲,我才二十有八,哪能相比啊。”熊紫凝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地道:“可怜我此前眼光甚高,至死都还不知道双修的滋味呢,如果禇长老不嫌弃妾身蒲柳之姿,妾身倒是乐意之至。”
禇常本是只想逗逗她,谁知道她自知必死,竟然破罐子破摔,还真的想和他双修一回,一下子就懵逼了。
这算是被反调戏了吗?
算了,惹不起,惹不起!那位内定的大老婆还在后面,还是回归正题吧。禇常咳了一下:“如果我能解你天道之誓的反噬呢?”
“你这是想逗本座开心吗?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熊紫凝心中波澜不惊,哗啦地一声便自浴桶中站起身,朝禇常走了过了来:“你不用说这些哄我的话,权当是你满足奴家死前的愿望。”
她最后语气自称奴家,又一身清洁溜溜!禇常立时便呼吸急促,全身发烫,差点举了白旗,眼睛直直地盯在她身上,艰难地出言:“我不骗你,夏长老已经好了,你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
“当真?”
“当真!”
熊紫凝一脸狐疑之色,正待一掌打死这家伙,却又听墨青烟在门外说道:“你便是想和他双修,也得除了天道之誓的反噬再说吧。”
她语气中满含怒意,熊长老的脸一下子便红若炭火,惊呼一声,便跑了进去,一阵悉悉索索之后,这才盛装出来,朝俩人盈盈一拜:“属下恭迎宗主、恭迎大长老,刚才诸多不便,未能起身相迎……”
说罢已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口之上,只留出俩只红得发紫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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