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很别致的是洪崖洞的灯光,因为下临镇江寺和纸盐河街,都是码头,且相当热闹,为此洪崖洞两侧的悬崖下就建起一排排吊脚楼。
在这样的夜晚,岸上层层迭迭、错落有致的灯光与江面上似摇似晃的灯光交相辉映,犹如水天一色,银河倾泄,尤为壮观,似乎在给这苦难的城市增添了一抹坚强不失浪漫的气氛。
在这微光之中,在战火纷飞之中,在维系国脉、担“存亡继绝”之使命的悲壮之中,在扑灭因轰炸引发的大火、收拾被炸死炸伤的亲人之后,人们依旧乐观、坚强的继续生活,希冀抗日战争的胜利。
而在重庆市长江南岸的南山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成为神秘的“禁足之地”。
继1937年11月国民政府主席林森乘军舰溯江西上,驻南京的党政机关亦陆续出发,从而揭开了国民政府西迁重庆的序幕。
武汉失守后,国民政府的党、政、军所有机关全部迁至重庆。30多个国家的领事馆、大使馆、通讯社等外国驻华机构也相继迁驻。
南山群峰耸峙,植被繁茂,国民政府军政要员官邸依山傍水,远离中心城区,非常隐蔽。同时官邸附近部署有多处高炮阵地,构筑了坚固的专属防空洞,与中心城区“零防护”有天壤之别。
这些散布于南山的官邸充分利用旧有建筑,不建或少建新房,减少暴露特征。人员居住相当分散,蒋介石驻云岫楼、宋美龄驻松厅别墅、美国军事援华代表团驻莲青楼、何应钦驻松籁阁、孔祥熙驻孔园,还有国政府办公厅、蒋介石侍从室、公共办公区、空军司令部等,都分散居住在各个山头或山坳。
自近代以来的中国,第一次出现了不分民族、不分党派、不论贫富,不论阶层,同仇敌忾、目标一致的盛况,团结救国的态势已经是大势必然。
这几天,Uw.knshu.志弟更加繁忙,筹备着中国纺织工会重庆分会元旦庆祝活动。1月1日这一天,在裕丰里这座别墅的会客厅里,志弟作为裕丰纱厂工会的代表,与其他来自重庆二十多家纺织厂工会的负责人,济济一堂,宽敞的大厅挤得满满当当。
大会由宝兴纱厂工会负责人康兴主持,钟渊纱厂、富兴纱厂、沪宁纱厂及渝安丝厂等八家工会负责人发言,最后由重庆工会负责人赵柱做工作报告。
赵柱在报告中,对一年来重庆纺织工会的工作进行了回顾,指出要把握大局,积极利用国共第二次合作的有利时机,利用公开合法的形式,组织“重庆工人抗敌救亡会”、“御侮救亡会”、纺织妇女会等抗日救亡团体,领导群众积极开展抗日救亡活动。国民政府特设国民参政会,集思广益,团结各民主党派和爱国人士等全国力量积极开展抗日救亡运动。
他特别欣喜的告诉参会代表,国共两党政治上的合作、军事上的共同抗战,使重庆成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前沿阵地。中国共产党18集团军武汉办事处,亦经水、陆两路,辗转抵达重庆,建立了18集团军驻重庆办事处,兼作新编第4军驻重庆办事处。
坐在台下仔细聆听的志弟,为中国迎来抗日救亡的崭新局面振奋不已,但是她心里知道,还有一股新的力量也来到重庆,那就是先后迁入重庆的高等学校的广大教师及其学生,正用他们自己独特的方式,也已经加入到抗日救亡的时代洪流之中来。
她之所以这么肯定,因为她知道,书荣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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