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脆响传出,任玉颜对此情况虽然早有预料,但却也没想到过郭鸿飞竟然如此疯狂,再加上她刚刚被黄百守震的那一下,现在还有些不适,是以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莫不是这郭鸿飞并不喜欢任玉颜,真正喜欢的是阿秋?任玉颜要杀阿秋也是因为嫉妒?而郭鸿飞现在要杀任玉颜,是想为阿秋讨个公道?”
安文看着这颇显悲惨而又滑稽的一幕,心中不禁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可是又不明白的是,他们这些事情和自己有没有半点关系,那个任玉颜为什么要算计自己呢?
“哼!”
黄百守也没料到只是顷刻之间,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但是对于任玉颜和郭鸿飞二人敢在卧虎城,更是在自己面前如此开杀,很是生气,一声怒哼刚刚想起,人便已经一跃而起,落在了任玉颜和郭鸿飞两人中间,也不见他动用兵器,只是右手向前一推,气劲迸发,便定住了两人正在纠缠的剑与扇。
郭鸿飞和任玉颜皆是一惊,而郭鸿飞似乎也突然意识到了黄百守的存在,但两人都被黄百守所散发出的气劲所笼罩,境界上的差距,让他们难以挣扎。
黄百守不想和他们纠缠,右手猛然握拳,笼罩着任玉颜和郭鸿飞的轰然爆开,顿时以黄百守为中心掀起一阵狂风,而任玉颜和郭鸿飞更是被这股气劲震得向后倒飞,落地之后,两人皆是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郭鸿飞倒在了阿秋的身后,郭鸿飞看着奄奄一息的阿秋,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爬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倒地的阿秋,十分痛心的样子,几乎让安文以为,这个郭鸿飞的未婚妻不是任玉颜,而是阿秋。
郭鸿飞慌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里面的丹药,想要喂到阿秋的嘴里,始终看着任玉颜的阿秋,缓缓转回目光看了一眼正抱着自己的郭鸿飞,却没有吃郭鸿飞手中要喂她的药丸。
“嗬……嗬嗬……”
阿秋发出几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又像是喉咙里有痰却又没有力气吐出一般的嗬嗬声。
阿秋又转过头看向任玉颜,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双眼明亮异常,脸色潮红,就连本来奄奄一息的呼吸声都变得粗重了许多,然后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说些什么,奋力的挣扎着翻过身脱离郭鸿飞的怀抱,向着任玉颜爬去。
“小姐,我阿秋是个孤儿,也一直都当自己是孤儿,从未想过不该想的,是任家收养我,我对任家,对小姐忠心……忠心耿耿,我知道……我知道小姐为什么杀我,我……我不怪……不怪小姐……”
阿秋边用力向前爬着,丝毫不在乎这样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或者说,她原本就希望自己能死的更快一点,一边流着泪哭着对任玉颜说着,但她似乎真的是不行了,只有前两句能连贯起来,后面都是断断续续,若不是因为现在静的几乎落针可闻,安文都不一定能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郭……他骗了我的身子,但是……我从没有……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也没有说过不该说的!”
阿秋几乎用尽了力气,几乎歇斯底里的喊着,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但却始终得不到已经从地上坐起来的任玉颜的回应,不知道是因为失望,还是因为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uknsh.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也再无法连成完整的句子。
“我阿秋……阿秋生是任家的人,死是……死是任家的鬼,小……小姐,你一定……要活下去,小姐……我没……没有……没有……我嗬嗬!”
阿秋最后想要大喊,但最终也没能喊出来,只留在了喉咙里,也留在心里。
似是悔恨,她不恨任玉颜想要杀自己,只恨自己不该临死了才想明白这前因后果;她不恨自己生在任家,只恨自己生的不是时候,有着自己承受不起的命格;她不恨郭鸿飞骗自己,只恨自己怎么当时就鬼迷了心窍上了当,恨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自己生辰八字;似是不甘,她不甘自己为什么在将死之际还要去想明白这些事;她不甘自己的一片忠心,竟换不来最后的一点信任;她不甘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要承受这些本该和她无关的阴谋算计与痛苦。
“哈哈哈……”
看着死去的阿秋,听着阿秋临死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任玉颜终于动容,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落下,但却没有大哭大喊,却是发狂一般的大笑起来。
“郭鸿飞,现在任家就只剩我自己了,也只有我能帮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但只要我活着,你们就别想!我死了,你们更别想得到!”
任玉颜恨声说道,眼中尽是一片杀意。
郭鸿飞从阿秋身上收回恨不得将其分尸的阴鸷眼神,怒恨交加的看向任玉颜,缓缓站起身,穿了两口气,才阴笑着说道:
“任家可不止玉颜妹妹你一个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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