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儿,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个叫甚么圣主之人?”吴梦奇靠近吴白衣,附耳低言道。
这一问,吴白衣倒是仔细在脑中回想了一番,如今江湖上有名曰:剑宗幻影昆仑刀,阴山老道天涯盟,东南西北十七派,葬花祭阳血月门。论当今武功道行之高手,皆在此中,然而这其中无论正邪各派,皆无听说有个甚么“圣主”称谓,是以为人主者,天地同圣,如此响当当的名号,却不知是何高人。吴白衣这才回道:“梦奇姑娘,我亦不知这圣主是个甚么来头哩。”
这时遥望而去,峭壁石鼓之上但见火光涌动,映出刀光剑影。只听得兵刃相接声清脆,陡壁之间,时常有因相斗而炸裂的碎石滚下,轰隆作响,吴白衣站的远,又是夜黑时,倒也看不清相斗两人的刀剑招式,只是那壁上两人这番相斗甚久,百余回合下来,约一炷香已去,这旷地之上的黑衣人“黑风”立马返头,脚尖一跃,便往山下飞去。
吴白衣此时想,黑风行踪当是如方才“圣主”所言,此人定是前往青华邸报信,想是不久后,各派人士便会群涌而至。吴白衣正准备起身时,却听到陡壁之上传来一声猛烈的炸裂声,响彻云霄,再定睛看去,那位“圣主”黑衣人此时竟持剑被轰飞了出去,只见他脚底一踮,沿着峭壁缓缓落地,随后慌忙跑到旷地之上寻了一番,未见得“黑风”人影,这才顿足沉思片刻,将剑收了,纵身一跃,消失在这后山之中。
“梦奇姑娘,你且在此伏着,我欲上得那峭壁看看,如何?”吴白衣见四处无人,起身说道。
“别去。”吴梦奇此时听到,忽然便紧张起来,只揪着吴白衣的衣袖撇嘴道:“破剑儿,时候不早,我们应当下山了便是。”
“不打紧,我便想去看看那洞中之人,长得如何模样,不去招惹他便是。梦奇姑娘放心便是,我这里去去便回。”吴白衣这边道完,便要拔腿,却发现吴梦奇并未撒手,只双目盈盈这般看着自己。
“破剑儿,那人定是生的凶残,方才那个号称圣主之人尚不能敌,你这一去查探,若是被擒住了,本姑娘如何救得了你。再说,此次来塔梁山你本是陪本姑娘来凑热闹,本姑娘现在不想掺和了,破剑儿便得送我下山,哼~”。
吴梦奇此时眉眼轻挑,看似漫不经心,心中却是悬得紧,看方才石壁上那番打斗,恰是十分激烈,若是与那洞中之人斗起来,眼前吴白衣怕是无几分胜算,吴梦奇这时想到,这趟热闹观望一番便可,若要掺和,却是担心吴白衣安危要紧。
相持了一番,吴白衣这一拍大腿道:“罢,既然梦奇姑娘不叫我去,我便不去,咱们下山!”。
吴梦奇听罢,面上瞬时绽出了笑容,这边一抓住吴白衣的手,两人便要返头下山了去,刚行出几步路时,两人便隐隐约约听到一番嘈杂,愈来愈近时,两人拨开草木,原来山下正有一群人匆匆向后山行来,正是前几日华山论道上的各派人士。吴白衣此时一叹道:“不妙,此时我们下山,定被发觉,到时他们问起来,不好搪塞。”。这才拉着吴梦奇,再次伏身藏了起来。
这一行人渐行到小道上,纷纷飞身跃了上来,火把齐亮,只听得人语嘈杂和一些呵欠声,显是在睡梦中被吵醒,这才匆匆上了后山来,不多时候,各派弟子便聚集在这陡壁下的旷地之中,李秋生父子亦紧随其后。
“是何人报信道后山有相斗,叫我等前来相助?”
这一声高喝,众人忽然安静了下来,说话之人,正是白马庄弟子高崖,他一手把着一柄百斤环刀,跨立在人群中。
问过两遍,高崖见无人答应,亦未闻见何处有打斗之声,便唤来李秋生道:“李公子,我等搅了睡梦,深夜到此,却未瞧见你所说后山相斗之事,今夜这黑灯瞎火,诸多不便,若贸然攻入山洞,恐有不虞,还是待明日天明再作打算罢!”
李秋生听完,心中似有鬼祟一般,也不敢抬头,只唯唯诺诺道:“好、好!”,此时其父李绒光走向前来,将李秋生一把扯到身后,抱拳道:“诸位大侠,非常抱歉叨扰诸位,我等亦是误听信与人,这才慌忙邀得诸位上山,既然无事,便请诸位回府歇下,明日再作打算罢。”
李绒光说完,眉宇一沉,原本听的那黑衣人报信说后山有打斗,本不是为担心那黑衣人之安危,想来自己邀请诸派高手上山,本是另有打算,却不知那黑衣人是谁,莫非他亦知道山洞中些许奥秘?若是他人知晓洞中之事,则大事不妙矣。李绒光匆匆赶来,见到并无打斗,这时才舒了一口气,如此,只要明日诛杀了洞中之人,送走了这众人,自己便可去寻那山洞之中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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