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这...这..”,这山头上剩余几位剑渊阁弟子见到眼前此景,便纷纷靠向前来,似有劝说之意,却又不敢言声。此时一旁的赵圣竟有些看不过去,拨开众人道:“秦昭雪,说是擒魔,我看李绒光父子所言,别有用心,哪个晓得其真假?单凭他们一番说辞,不可信也,我意还须等明日师父到了,探过来龙去脉,再做决断,不然莫非你还要搭上两位师弟性命,方肯罢休么?”
赵圣本是个性直的汉子,敢怒敢言,这里前前后后思虑了一番,又见同道之人身陷险境,才顾不得那么许多,便要说话。只是那李绒光父子听了颇为不悦,在一旁挤兑着眼珠,又不知是在谋划些什么。
秦昭雪把着长剑,一番对峙,眼中忽地精光一闪,凌冽一笑,手中的长剑不禁又捏紧了半分,此时只听到那被挟持的女子一声轻唤:“哎哟。”,原是长剑剑锋破了女子颈脖处的皮,隐隐有鲜血冒出。
众人看得此景,不禁心中一紧,阵阵揪心,生怕得秦昭雪划破了女子喉咙,如此一来,这魔头手中两人,显是必死无疑。众人只看得秦昭雪嘴角带笑,眼神深邃而凌厉,却不知他心中想些甚么,莫非他竟要陷自己同门师弟于危险中而不顾?赵圣亦颇为不解,这秦昭雪本是与这魔头素不相识,只为了替这李家两父子除个不知真假的险患,竟能如此上心。
“秦昭雪!你..你别乱来!若再敢动半分,我立马便让这两人丧命于此。”魔头双手一紧,剑渊阁这两位弟子隐约阵阵咳嗽,似已喘不过气。
“燕君,我便给你三个数考虑,我从一唤到三,若我师弟未脱险,我便将你这位清儿,抹杀于此,以命换命,我秦某必定敢做。”秦昭雪嘿嘿一笑,长剑一侧,一滴鲜血流下,淌在了秦昭雪那只握剑的手中。
“一!”
“二!”
“三...!”秦昭雪几声大喝,这“三”字方才脱口,那魔头便将手中两人仍了出去,胸中担忧万分,又见妻子挟于他人之手,不知如何是好,心乱如麻时,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撕心裂肺道:“秦大侠,我李北燕,平生虽未曾行善,但亦从未积恶,如何得罪过你,我便在此向你磕头认错,只求秦大侠不要伤我清儿。”
“燕君!”这唤作清儿的女子看到夫君为自己双膝跪地,如此苦苦哀求,眉头紧皱,早已是满面泪痕,奈何自己陷于他人之手,这番悔恨,悲痛不已。
“剑渊阁众弟子,用剑刺入他双肩琵琶骨,再割断其双脚筋脉。”秦昭雪一声号令,众人听得,不禁心中一颤。清儿便听到夫君有难,不禁痛心呼道:“不!不要!燕君勿要管我,莫要中了这贼人的道,到伤得残废之时,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可信得。”。
清儿虽是被人挟持,性命尚危在旦夕,又不忍李北燕如此委曲求全,为保全自己,任人鱼肉,虽心中悲痛万分,然而脑中却是清醒的很,她深知若李北燕尚未被制服,秦昭雪定不敢妄动,若被刺了琵琶骨,挑了脚筋,只得待人宰割。
“众师弟,快快出剑!这魔头若敢妄动,我必定将这女子抹杀于此!”秦昭雪又是一声厉喝。竟使得剑渊阁数位弟子惊慌失措,方才那两位弟子一剑,被李北燕瞬时击破,反陷于其手,这时如何敢上前再刺。只待秦昭雪催的迫切之时,已有两位弟子一咬牙关,闭紧双目,一剑锋芒,直向李北燕双肩琵琶骨刺去,只听得“噗呲”一声,这才慌忙睁开双眼,顿时撒手连连退后十数尺。
“不...”
随着清儿这声撕心裂肺般的悲呼,众人是看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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