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姑娘,此番时候,还是先治伤要紧罢?”
老妪不知甚么时候从内屋中出来,她手中持着一方布卷,拄着杖子站在那处,见到武孙玉兰这般轻抚白邙之面时,不禁佯装几声咳嗽,挤着额头上的深纹,呵呵笑道。
“啊!老婆婆...失礼了哩。”
武孙玉兰顿时惊醒,这才想起白邙此时负伤在身,仍旧昏迷不醒,连忙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额上道:“哎呀真是...一点都不矜持,在老婆婆面前失了脸。”。
“无妨无妨,我老婆子甚么场面没见过。若遇上自己钟意的,哪里还须谈甚么矜持,人世间不过风花雪月一场,多情、无情,总是要经历过才晓得。”
老妪挤着嘴巴,笑得十分自然。待走近白邙身前时,才坐在席上,将手中布包轻轻启开,只见布包之中夹着的,竟是一根根银晃晃的长针。
“小丫头,去房内取木盆,至门外阶旁,帮我打一盆水来。”老妪点燃了身旁的油灯,将银针一根根在火苗中灼过后,轻轻唤道。武孙玉兰连忙取木盆出了门去,片刻间,便端着一盆清水崴崴歪歪的走了进来。
“放这。”
老妪示意示意武孙玉兰将木盆放在自己跟前,取过一些酒来,在白邙胸前拭擦了一番,摸出一只银针,就要往白邙胸前扎去。
“老婆婆你这是...”
武孙玉兰见到此情形,不由惶恐,连忙一把扯住了老妪,紧张道:“胸前乃心之所在,十分凶险。”
“呵呵呵...”老妪眉目一弯,这才笑道:“小丫头勿忧,我岂会害你的心上人哩?方才我已为他把脉,细细探了一番伤情。这后生,内功深厚,修为不凡,其所负之伤,乃内力真气相博所致,却无性命之忧,料是他与之相博之人,其内功修为应是更胜一筹。他不过是内力迸发之时,受到外力所扰,筋络忽然受阻,所致真气倒逆,梗塞气穴。我使银针封脉,逐步催动穴位贯通,直至将他积郁的真气催发出来,便可无恙,修养一两日便可行动自如。”
“如此说,白公子却无大碍?”
武孙玉兰听罢,忽然惊喜。又见到老妪望着自己微微笑时,不由面颊一红,才吱吱唔唔说道:“他不是我的甚么心上人哩...他只是我朋友。”
老妪听罢,微微垂头,浅笑不语。再转头时,老妪手中银针一挥,针尖顿时扎入进白邙的前胸,一只银针入膻中穴,白邙忽然手指微动,由喉间发出一声微弱的咳嗽。
武孙玉兰见到白邙有动静,心中才稍稍一喜,稍纵即逝。只一边望着老妪挥针,一边紧紧皱眉,显得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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