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深院厚,为何却不见家仆,亦未见赵门主?却只有赵兄一人独守此处?”白邙问道。
“晤!”赵圣一口清茶入喉,这才笑道:“白公子勿怪,这道宅院只怕也有百年多了,乃我祖居。我与家父、母亲等,平日里都住在帮中,只是我闲暇无事时候,来此处玩玩山石,静坐喝茶,会友交朋。”。
说话间,赵圣又抬头望了望屋外的天色,才皱眉道:“白公子,我今夜不在此住,这般时候,天色渐黑,雪夜极寒,你二人便在此住下,明日一早早赶路不迟。”
“赵公子为主,若不在此住,我等为客,又怎好在此歇下?”白邙忽地起身道。
“无妨无妨,白公子只管歇下便是,又不是甚么外人。”赵圣展眉一笑,示意白邙坐下后,又叹道:“不瞒白公子,我父赵樊受洛阳英雄贴之邀,为龙门帮惨案追凶而去。现下已赴中原达半月余,帮中精干尽数随父亲北去,只留下一些看门弟子。江湖总多恩怨,我母亲不会武功,父亲尚不在身旁,大雪夜里,我这做儿子的定然要回帮中住下,若有甚么不测时,还可以护得她周全。此一节,白公子切勿见怪。”
“竟是如此!”白邙听罢,顿时肃然,赵圣如此豪情仗义而又尊亲重孝,不时让白邙心中生出许多敬佩。
“既如此,赵公子应当回去。”白邙紧道:“若赵公子要行,只怕得早点动身,冬夜至时,霎时间天便黑了,到时只怕赵公子行马不便。”
“还得委屈二位。”赵圣愧道。
少许时候,几人饮罢了茶,赵圣便领着二人随到厢房,Uw.knsh.挑了间干净的,便要给白邙与武孙玉兰住下,这时白邙却忽然问道:“赵公子,可否再予一间房?我与玉兰姑娘分别住下?”。
武孙玉兰听罢,心中郁恼,撅嘴仰头,显得十分不屑道:“哼!分开住便分开住,还怕有鬼吃了老娘不成?”
“怎么?你们...?”赵圣不解,这两人分明是形影相伴,此时却显得有些生分,这才好奇问道。
白邙经得赵圣一问,倒显得有些窘迫,赵圣一见,顿时明了,不由笑道:“既如此,那请白公子到隔壁这间歇下便是。”
白邙抱拳,道了句:“多谢!”。
赵圣将白邙和武孙玉兰住处安置后,又教二人何处取水、何处点火、何处是灶房,只在一切皆吩咐妥当后,这才摸着枪,往庭外行去。
白邙出门相送,亦来取自己与武孙玉兰落在马背上的行囊。
酉时,细雪纷纷。赵圣牵来马匹,翻身上马,持枪凛凛。于雪中策马一喝,马蹄一仰,马儿发出阵阵嘶吼。
“白公子且放心住下,明日一早,我来此为白公子送行!”
一声道完,赵圣猛然策转马头,驾马朝东奔驰而去,不多时,变消失在这昏暗茫然的天色之中......
白邙见到赵圣走远,才悄然转身,“吱悠”一声将庭门掩上,归到房中。
夜黑时,一道老宅,不多时,白邙早早睡去,而武孙玉兰房里,仍有灯火殇殇。她的身影在窗前来回徘徊,反复踱步,直过了许久后,她终是回到床上卧下,熄灭了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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