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佛爷有些出神,不是说“略懂”,怎么解九爷想了半天的东西你就一说一个准了?
还有望气之术,虽说是医家的,可能跟望气沾边的,就没有简单东西。
听说祝家号称藏书过万,难不成祝炎都是学的?那让他做个护卫是不是屈才了?
众人平复了心绪,一会儿张副官也带陈皮回来了,因为陈皮并未完全自立门户,所以四爷这一称呼也不是人人都得叫。
张副官走到佛爷身前,见二爷,九爷面露喜色,有些奇怪:“佛爷,那东西确实是吗啡。”
二爷听得神色一激动,拍着桌子问陈皮:“谁让你带那害人的东西给你师娘的?”
陈皮阴着张脸:“师娘整天不舒服,难受成那样,你管了吗?”
陈皮知道那药是吗啡,根本不管用,只是会上瘾后也是心中后悔,但还是为了师娘和二月红顶嘴。
“你!”二月红气极。
祝炎突然出声道:“吗啡是军用,给你的人不仅不安好心,而且底子不干净。”
陈皮这样的人他见过,恶多善少,但为了那一点点光,便可飞蛾扑火,嗯,就是唱戏的那个。
陈皮脸色变了变,也冷静下来:
“我后来又去东城长明街找过他,人去楼空,至于怎么联系上的,原先我为师娘求医问药,他自己找来的。”
地址都换了,还挺谨慎,有点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的样子,却也像一个专门射下的套。
二月红叹了口气:“眼下你师娘的病有救了,你得谢过佛爷,九爷还有祝副官。”他又看向佛爷:“佛爷,你看。”
佛爷沉吟道:“等会让张副官带着陈皮去一趟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痕迹。”
因为眼下九州的情形,现在的军阀基本上都是前朝末年就起势了,新政权只要你现在不明目张胆对着干,也舍得放权,佛爷在望江可谓如日中天,军政一把抓。
虽然背地里情报机构应该是势力扩大了的,但佛爷似是早些年就与新政权有联系。
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也基本上都清楚,反正眼下是信任着的。所以说,要在望江,约莫还没有佛爷找不到的人,除非是藏得太深,要么底子不净,要么心怀鬼胎。
陈皮一愣,露出喜色:“真的?谢佛爷,九爷,还有祝副官。”
陈皮辨认一番,自然也就知道哪个是祝副官了,正是刚才出声提醒他的那个。
其实他刚才跟倒豆子一样全说了,不仅因为祝炎的话在理,还因为祝炎看他的眼神让他莫名心中一慌,明明没有什么恶意,却让堂堂陈皮阿四心中不安。
“那就这样,我还得回去查查医书,鹿活草稀少,恐怕得找寻一番。”解九爷笑着看向祝炎,对佛爷道,“佛爷,祝副官我先借走了行不?”
祝炎一愣,似乎想要说什么。
张副官却说道:“佛爷这有我呢,你还不放心我么?”
祝炎不答,就看着张副官。
张副官:“……”
张副官:“你真……”不放心我?祝炎你说清楚!
佛爷打断道:“行了,祝炎你跟九爷去一趟,二爷夫人的病越早治越好,我这你不用担心。”
他忍不住一笑:“张副官可是比亲卫营的人强多了。”
祝炎只得点头,解九爷面色一喜,领着祝炎就走。
见解九爷走了,佛爷看向二月红:“二爷,我们也走了,不用送了,留下了照顾夫人吧,消息应该很快就出来了,不用太着急。”
“好,这次多谢佛爷和祝副官了。”二月红再次谢过。
佛爷点点头,走了出去,张副官带着陈皮和二爷招呼一声,跟上佛爷。 w.uknshu
二月红回了卧房,却见丫头已经醒了,正要撑起身子。
他连忙上前:“丫头,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歇着。”
丫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没事,二爷你怎么回来了?”
二月红只得给丫头垫好枕头,道:“听说你昏倒了,我就回来了,佛爷,九爷也来了。”
“那他们人呢?”
二月红一笑:
“你昏迷的时候,九爷和佛爷那边的祝副官给你诊了脉,说是能找到对症的药,九爷和祝副官去找药了,至于佛爷……陈皮被人骗了,给你用的药有问题,他们去解决问题了。”
丫头一急:“二爷你别怪陈皮,他也是关心则乱。”
“嗯,”二爷摸着丫头的头,说,“我也没资格怪他,要是早点找九爷他们过来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二爷莫要怪自个儿,应是这病症太过疑难,普通医生看不出来才治不好,眼下不是有法子了吗?”丫头宽慰道。
丫头又问:“这祝副官是谁呀?医术能和九爷并论?”丫头睡久了不想再睡,也不想二爷责怪他自己,就找了别的话头。
二爷笑了笑,说起之前的事。
丫头听着笑道:“那祝副官应是个冷面热心的人。”
二月红一愣,也附和称是,丫头说的都对。
不一会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室中静谧,两人依偎在一起。
“生命与爱情都会走向终结,如果两者能同时结束,那将会是很美好的一生。”
当然,殉情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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