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微风轻轻吹过带起窗帘荡漾起落,耳边时不时传来轻笑声,惬意的午后,透露着朦胧的质感,伴着悠长的呼吸,淡淡的香味从一旁传来,是令人安心的幽香,像是午后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又或是独自绽放于浅溪旁的紫罗兰。
..
轻柔的声音在耳畔低语,空灵回响,不断地呼唤,
“格雷.......格雷.........”
“格雷.................”
“格雷.........”
“格雷..........”
那声音就像是夜晚母亲安眠曲过后轻轻拍着你时的呓语,舒适安眠。
谁,是谁。
谁在叫这个名字。
啊,是在叫我吗?
仍闭着眼的格雷从心底问道,舒适安心的感觉让他不想睁眼,只想永远这样下去,让那个声音继续呼唤下去,这样他就能一直沉睡,只有温暖,呵护。
“格雷.......格雷.........”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让人不能再忽视下去。
格雷睡眼惺忪,微微撬开一丝眼镜的缝隙,也许只是想看一下究竟眼前时什么人,也许他也有些好奇。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眼前的事物朦朦胧胧,他只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影,离他很近,下一刻又似乎离他很远。但他好像明白那人是谁一样,揉着眼睛下意识地笑着挥着手。
“是你啊,!@#$。”
?
奇怪,怎么想不起她的名字,她,叫什么来着?
?
她是谁,来着?
“格雷.......格雷.........”
青年努力揉着眼睛想跟看清楚一点,却是周遭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了。
“格雷......”
突然的一声!
“格雷!!!!!!!!”
凄厉的嘶喊,尖叫声如同指甲划过黑板。格林忽然感觉双臂被紧紧地攥住,那陷进皮肤的指甲的触感,双臂被紧紧箍住血液堆积的滞胀在这一刻无比真实。他猛地抬头,眼前的面孔让他大吸一口凉气。眼前白皙的脸庞支离破碎,似乎是从不同地方拼凑而来,双眼被缝了起来不见一丝缝隙,嘴角一直开裂到耳根,不只是血迹还是本来如此的鲜红嘴唇格外诡异。她不断以诡异的角度机械地摇晃着头部,骨头断裂从内部发出咔咔的声音。
“格雷!!!!”
“凭什么你还活着!”
“我好恨恨恨恨恨!!!”
“像你这样的懦夫怎么不去死啊!!!”
“凭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
扭曲挣扎的面孔越靠越近,格林不断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眼前越来越暗,所处之处一转眼变成了密不见光的原始森林,参天大树,藤蔓密布,黑暗淤积的气氛逐渐蔓延。一只只干瘪的手破土而出,蛆虫在他们空洞的眼眶中爬来爬去。他们向前蠕动着,张着嘴嘶哑地说着,那黑洞洞的眼眶与嘴巴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沼泽深渊,深处的一只只枯槁怪异之手将人一并拽入一般。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如亡灵。
“格雷....”
“格....雷....”
“格雷....”
“为何只有你还活着......”
“救救我......”
“跟我一起走吧......”
“好恨,好恨......”
“格雷...”
“格雷........”
格雷感觉被这座丛林的藤蔓越缠越紧,感觉视野渐渐狭窄,眼前只剩下那个满脸痛苦的女子。
她冰冷地说道:“像你这样的渣滓。”
“怎么不去死。”
“死!”
..
..
..
..
..
“哈,哈!”
格雷猛地惊醒,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眼前的树影岑参交错,让他好歹感受到一点现实,抬起的右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攥住上面的树枝,已经有些没了知觉。他想慢慢撑起身体,却猛然一空,他这才回想起只是暂时小憩,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烦选在粗壮的树枝间架起吊床。
哈,原来只是梦啊。
格雷有些惊魂未定地捂着脸,半晌他从怀中掏出那个手账翻开某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不同的名字,条条杠杠。他又在上面画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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