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小柳儿身子一晃，脸色惨白惨白的，白里泛青，纷纷杂杂的记忆在脑中乱窜，差点没让她显出原形来。
此时两人正踩着窄窄的石板，一侧是绿草如茵的草坪，只是边缘有一小块地方草都被踩烂了，上面还插了块“别踩我，好疼！”的牌子，青绿色的字体，有些歪歪扭扭，像是被人涂改后胡乱写上去的。
楚闲嘴角一抽，将脚挪了挪，露出几片探出来的草叶，然后就见那块很不走心的的牌子晃了晃，字迹都亮了几分，开心的不要太明显。
小柳儿也看到了这块牌子，很多草坪上都会放着一块，虽然很多时候都没什么用就是了。
——自觉的人即使没有牌子也不会去踩踏，不自觉的......除非将牌子插的无处下脚，不然该没用的还是没什么用。
只是，以前路过的时候这上面的字迹好像不是这个？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地点上面。
这里，是她身死的地方！
鼓起勇气看向脚下的河流，这个吞没她的地方。
她不恐高，但仅仅是一段高坡，就让她两股战战，下面河水也似乎深不见底，像是流淌在地狱的黄泉，择人而噬。
来这里干什么？
小柳儿抬头看向这个书店的哥哥，楚闲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她抬头直视着楚闲永远带着几分笑意的双眼，想到刚刚的痛苦，还有搭在肩膀上温热的触感，心里突然就安定下来了，再看这条河也不怕了，自己都成鬼了总不能还能让自己再死一遍吧？
现在她甚至还有闲心对着这条河品头论足一番：河水有些脏了，两边堆了不少垃圾，河底淤积的污泥衬的河水有些泛黑，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奶奶家卷起裤腿过河，在小溪里摸螃蟹的日子，河水清的可以看见河底半透明的鱼苗，窜动着藏进石头缝里。
再看看这条河，想到自己就是栽进这条河里，里面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河水灌进鼻子里、嘴里、肺里......
小柳儿脸色有些发黑，感觉一阵反胃，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论托梦对河流治理的可行性。
......
谢青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人一鬼“深情对视”的温馨画面。
谢青想到了曾经看过的话本里面描写的人妖恋、人鬼恋......还有他那些徒子徒孙们给他科普的，现代风气比以前要开放很多，看到那些露胳膊露大腿的女性都很正常，在街上看到小情侣拥吻也没啥，不必大惊小怪......所以他现在就是见证了一场跨越种族的恋爱吗？
“咳咳”
谢青不太好意思打扰小情侣谈恋爱，但是想到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就不由咳了两声来刷刷存在感。
只是看这现场，他有些弄不懂刚刚那庞大的鬼气是不是眼前的女鬼所引发的了。
谢青是个直性子，向楚闲一抱拳，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就问。
“不知二位刚刚可曾见到冲天鬼气是何人所为？”
小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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