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被曹性的人马盯上,也被王允的人盯上,与此同时,中郎将蔡邕的府门外也来了一队身穿甲衣手持刀剑的兵丁,蔡邕敢公然上街祭拜董卓,司徒王允大为震怒,纵然他平日里脾气再好,也着实忍受不住,王允当时拍案大怒,马上派出镇守长安北门的大将黄彪上门缉拿蔡邕。
黄彪等人如狼似虎,进府之后不由分说,便把刚刚脱衣入睡的蔡邕来了个五花大绑,直接押进了天牢,至于蔡家其余众人,也有专人看守,一切都要等候明日王允定夺。
十五岁的蔡琰,彻底吓坏了,直到爹爹被人带走,才想起秦羽临走时的嘱咐,这一切,他都料到了,也都叮嘱了,可爹爹太过执拗,竟然当成了戏言。
蔡家提心吊胆,谁都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下场,蔡琰心中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可惜秦羽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如果他在的话,一定能帮助自己。
虽然仅仅两面之缘,但蔡琰的心中却有一股强烈的预感,秦羽一定有办法帮助自己。
……城北张济大营,白日里吕布率领并州狼骑横扫董卓麾下的西凉残部,不但张济的人马损失严重,李傕郭汜等人也毫不例外,吕布就像疯狗一般,逮谁咬谁,实在凶暴,麾下十万人马,已经无端折损四五万之多,张济心中十分窝火,却又无可奈何,吕布骁勇,万人难敌,十八路诸侯都奈何不了,张济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也只能强忍苦果,甚至心中都萌生了退意,打算带兵退回西凉,远离中原战端,不然日后被吕布全部吞没,后悔可就迟了。
“报,将军,营外有人求见。”就在张济愣神愁闷的时候,有亲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何人求见?”张济忙坐正了身子,魁梧的身躯松柏般端坐在帅帐内,之前的烦闷在兵卒面前一扫而空,身为武将,自然不能将丑态轻易示人眼前。
“他说他叫李儒,可…看起来似乎不像,将军,那人满脸是血,相貌实在太过吓人,将军您见还是不见?”报信的兵卒脸上满是惊慌,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说话间牙齿都在不住的打颤。
“李儒?带他进来。”张济吃了一惊,心中很是不解,李儒为何无端端来见自己?
见到李儒之后,张济也吓了一跳,好半晌没认出来,李儒除了模样恐怖以外,神色一如往常那般镇定自若,脸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依然恐怖吓人,血淋淋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如蚯蚓,似网线般纵横交错,如同鬼厉。
“文优,真的是你,你怎么好端端的成了这副模样?”打量良久,张济才断定眼前这位就是昔日董卓麾下第一智囊,智谋近乎妖一般的男人,此人狠辣果断,料事如神,一个谁都不敢小视的男人。
“呵呵,让士度兄见笑了,文优如今孑然一身,家小妻妾都被吕布所害,想在士度兄这里寻个安身所在,不知士度兄,可敢收留?”
帐中帐外,刀斧林立,全是披甲持剑的张济手下,李儒谈笑自若,神态安然,对这一切,仿佛置若罔闻,直接表明来意,对张济这种耿直忠厚之人,单刀直入,往往要比拐弯抹角要好的多。
“原来如此,吕布当真可恨,难得昔日太师对他恩重如山,不但将心爱的赤兔胭脂马赠于他,又收他为义子螟蛉,封他高官厚禄,享受万般荣华富贵,太师刚刚被害,吕布却马上背主求荣,反戈一击,不念昔日旧情,残害昔日袍泽,痛下毒手,此人当真可恶,不瞒文优,我的损失也不必你少,麾下十万人马,一日之间,几乎伤亡过半,这全都拜吕布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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