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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漂亮的景象,在树纸上毫无违和感,真实得仿佛是那幅场景就在眼前一般,令无有一瞬间陷入恍惚,仿佛生处其中。
虽然,画里的场景是他没看过的地方,但看着画作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置身于那个场景中一样的感觉。
他甚至能感受到风吹过来的流动,听到鸟兽的鸣叫声,溪水的流动声,身体前所未有般的轻松,仿佛曾经在这里过...
无目不转睛的看着画作,一刻都不想移开视线的随着画作往上移,直到那幅场景消失无踪。
“……”将脖子仰成了一道弧线,无看着取而代之且近在帘尺的,小白的面孔。
小白从无身后抽走了纸,看着将头仰起的无,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回神。
伸手便将纸放回去,小白轻声提醒道:“这些画在创作出来的时候就被施法了,不要太认真看,会陷入幻想里的。”
“…!”当回过神来时,无的神经一下刺痛,视线随着旋转起来。
他紧捂着眼睛,摇晃失重的大脑令他弯腰,一会后沉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好像看到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创作者的意念太深了,无意识间施法的...”
“无意识...”听小白不确定的语气,无疑惑的望向他。
“好了。”拿下一叠树纸,小白便提醒道:“再不出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嗯。”
这些花草吸收的灵气也不是很多,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关系,无现在觉得身体有点沉重。
如小白所说,他再不出去身体可能真的会撑不住的。
看天色要开始变了,无也有了疲惫之意,小白便化回原型,背着无和一堆树枝快速回去。
当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无的意识就变得朦朦胧胧的了。直到到达洞口前,他都是趴着的。
将那一堆树枝丢下去,无从白狼背上滑落,向白狼示意一下后便转身进入洞道。
可能是真的累了,他连走路都懒得走,直接坐在树枝上,飘荡着慢慢的飘进去。
“...又来了...”
“?”刚进没多久,无就听到了白狼的说话声,他疑惑转头问道:“什么来了...”
可白狼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就连气息也消失无踪。
他的声音很小,应该只是自言自语不经意说出声的,听起来带着一点无奈,但又像是对什么事物保持无所谓的样子。
无虽好奇,但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继续进入洞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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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就像怕吵醒一个好不容易睡着的幼魔一样,无轻声道。
“嗯。”
岛主转过头应声的样子,在无眼里是那么的美好,岛主看起来毫无疲惫的样子,令无高兴的笑了。
他把东西随手就丢下,几步跑到岛主面前,一屁股坐下,想起那场景惊讶的感叹起来。
“原来兽岛有这那么多收骸根,真的好大,大得眼睛都装不下那么大。”
无尽力的想比出他口中的那么大,是多大,而大张着手比画着的样子,逗笑了岛主。
岛主轻笑的嘴角,在无看来是放松的,就连他戴着的花环都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
而无心里的喜悦,仿佛溢出来了一般的,令岛主放松。
“那么大的收骸根还那么多棵,完全将天空覆盖了,好厉害,那得多少个岁月才能长那么大。”
“而且,留下的树纸还有好多,感觉可以用好久好久...”
岛主只是默默的听着无说话,他知道无很敏感细心,早就发现了自己状态不好。
所以自己有时候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态,肯定也没被错过,他只好尽快调整状态,好不让无担心。
一阵滔滔不绝之后,无终于把他能想到的都说了个遍,还一副沉迷的样子。
一方面也是想让岛主休息,无只好强硬的结束自己好像重复了的话题。
“我也要把那里画下来,不知道能不能画的和小白画的一样好。”
“可以的。”
“嗯。”
看岛主眯起了眼睛,无起身收拾自己随手就放下的东西,尝试着自己烧木炭笔。
收骸根坚硬柔韧,难起火,但一旦起火会烧得很久,要做木炭笔,火的热度和燃烧时间是关键。
火候的掌控是对灵气的熟练程度的考验,木炭笔其制作过程本身不难,难的是对于火灵的运用。
有实体的物品是很容易控制的,但对于一些虚无的事物,就需要有一种近乎无中生有的运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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