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木板车离赵起越来越近,板车下的木条滴滴嗒嗒的滴着乞丐的尿液,混合着酸臭和尿骚味的木板车更是吸引了不远垃圾桶里盘旋的几只绿头苍蝇。
一时间,苍蝇的嗡鸣,吵闹刺耳的音乐刺激着赵起和卖糖人老婆婆的听觉,刺鼻的味道更是止不住的往两人的鼻腔里钻。
乞丐用黝黑又充满泥垢的手木然地划着青石板,几只苍蝇在他的脑袋上不停地落下飞起,乞丐的两条腿与身体极度不协调,上半身是正常的,腿却只有不到八岁孩子的长度,偻烂的短裤下,两条短腿细的出奇,只有不到正常人手腕粗,两只脚不正常的扭曲着,两只不一样的女式鞋子在他的脚上显得非常可笑。
卖糖人的老婆婆和赵起却没有一个人发笑,老婆婆叹息了一声,站起来从盆里将刚得到的百元大钞放进了乞丐板车上的破碗中,乞丐却根本就没抬头,木然的重复着划石板的动作,木板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的尿液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条水渍。
老婆婆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赵起看着木板车的轮子嘎吱嘎吱的轧在他面前的青石板上继续向老街驶去,平静的眼神里出现了不易察觉的寒芒,一言不发的向巷口走去。
老婆婆突然叫住了赵起:“年轻人,你那串凤凰扔了吧,老身再给你做一个糖人。”
本想走出这条巷子就把这个糖人扔掉的赵起回头看去,发现老婆婆李青的目光浑然不像一位老人,那双眼清亮平和。
赵起没有多看她的眼睛,露出一个笑容,轻轻道:“不用了,这个糖人很好。”
赵起轻轻的走出了巷子,轻轻拍了拍手,一个正在名牌店里看衣服的年轻女人和一个在垃圾桶边站着抽烟玩手机的男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正在做的事,不到十秒,两个人就站在了正在端详糖人凤凰的赵起前,低头轻声道:“参见少爷。”
赵起指着不远处缓缓滑动的板车,看着中年男人道:“盯紧了,将这个人背后参与和操纵的一切人和势力调查清楚汇报给我。”
中年男人低头应道:“诺。”
赵起看向年轻女人轻声道:“把我手上的凤凰带回去,裹上腊,像花一样插在我喜欢的那个明景泰蓝瓷瓶里。”
年轻女人双手捧着糖人凤凰施了一个万福,无声无息的倒退着离开。
九点半以后,老街的人流渐稀,乞丐漠然的将车又划向他进来的那个巷口。
卖糖人的老婆婆已经离开了,摊子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板车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幽静的青石板路上显得格外刺耳,而躺在木板车上的乞丐,仿佛真的是一具行尸走肉。
小巷的尽头停着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车门已经拉开了。靠在面包车上抽烟的人正是赌场里宋大福的左膀右臂朱三。
朱三从车里拿出一块小木板,在车的边缘架起了一座小桥,用手指了指车里,不耐烦地低声喝道:“赶紧滚上去,我就多说了一句话,老大竟然派我出来放羊。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年没洗澡?真是看到你们老子都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扔地上当成泡踩,贱种。”
朱三看着用力掰着车门边框往上爬的乞丐,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裤裆上,乞丐痛得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两个手缩得像鸡爪子一样,青筋暴起,但嘴里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听到空洞的荷荷声。
如果有人能凑近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嘴巴里早就没有了舌头,如果不是为了不让他死掉的话,口腔里最后五分之一的舌头估计也保不住。
乞丐爬上来以后,趴在车子里将自己的小木板车了费力的拖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扶住音箱和破碗,轻轻拿上了车,乞丐不敢让它们掉下来,如果这些东西掉下来的话,朱三一定会让他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面包车径直向城外驶去,车厢内不止他一个乞丐,小小的五菱宏光内竟然有十个乞丐之多。
五菱宏光的车头和车身中间用厚厚的一层玻璃隔开,车窗更是用铁栅栏围得死死的。在后车推门外面还特意加装了铁锁,如果不从外面打开,里面根本就打不开车门。
二十五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养猪场内。
猪场的饲养员刘平早就现在外面翘首以盼,刘平拉开了朱三的车门谄媚的笑道:“平时去接这些人都是我在做,不知道老大最近怎么了,居然让您过来做这种事情。”
从车上下来的朱三将牙根子咬得紧紧的,却抬手给了刘平一个耳光。恶狠狠的说道:“不要在老子面前说老大不三不四的话,再让老子听到,老子活拔了你的舌头。”
刘平忙不迭地点头,对朱三说道谄媚的道:“朱哥,您进屋喝杯茶,这些羊我来收。”
没想到他又挨了朱三一记大耳巴子,朱三火冒三丈:“你他妈个傻逼,老子是没告诉过你不要喊老子朱哥吗?操你妈的!”
刘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裤裆里的尿液止不住的滴了下来,连连地向朱三磕头,满头鲜血而不自知:“三哥您饶了我,我不懂事,我该死,我真不是有意冒犯三哥您。”
刘平清楚地知道朱三的手段,所以他宁愿得罪地狱里的阎罗王也不想得罪朱三。
朱三憨厚的面孔下,有一颗无比阴毒的心,他目睹过朱三的残忍。
三年前,丐帮拐了一个女大学生,女大学生长得很好看,但性子却十分刚烈。朱三看到她长得好看,过来就挑她的下巴。女大学生却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活生生的朱三地一小块肉咬了下来。
朱三当时就发飙了,他掐住那个女孩的脖子,连抽了她十几个耳光,直到将那个女孩子的鼻涕和鼻血都打出来了才恨恨地说道:“你连老子都敢咬,老子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朱三狂暴的将被捆着的女孩推倒,一屁股坐在她的肋骨上,女孩的脸痛苦痉挛成了一团。
很明显,两百斤的朱三至少坐断了他四根肋骨。朱三狞笑着道:“放心,你还死不了。老子试过,老子的一屁股坐下去,只会叫人痛不欲生,却还没遇见哪个死了,他们运气很好,没死,但你的运气不好,竟然没死。老子不杀你,老子要活剥了你!
来人,给这个贱人松绑,把她脸朝下绑在十字架上,刘平有幸的成为来观看的一群人中的一个,只见两个大汉将绑女大学生的绳子剪开,迅速的各用两只手逮住她一边的胳膊。
女孩不停的扭动挣扎,伸胳膊踢腿,悬空蹦起来想逃走,但在两个强壮的大汉面前,女孩羸弱的像一只鸡,奋力的挣扎没起到任何作用。
另外两个大汉则迅速地找来一根细一些的木条和一块扁平的木板,将木条横着钉在木板上。
两个抓着女孩的大汉,将女孩按在木板上,将她的双手掰至与木条重合。另两个大汉拿出一捆粗大的铁丝,用老虎钳子将铁丝剪下来,长长的四截。
女孩一边哭,一边凄厉地求饶。声音如同地狱里恶鬼的凄叫。
朱三不顾手上流着的鲜血,露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容,吩咐四条大汉:“给老子整快点,爷都手痒难耐了。”
四个大汉手上加快了动作,将长长的铁丝在女孩的手腕处缠绕了很多圈。还细心地在铁丝留和肢体中留下了小小的空间。
将两只手捆好以后,大汉粗暴地将女孩子的小白鞋拽了下来,女孩挣扎着蹬腿,却根本无法撼动他们粗壮的胳膊,两个大汉分别用一只手抓住脚踝。另一只手将女孩的脚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扭,咔嚓两声,女孩的双脚便被他们掰成了一个脚尖朝外的一字型。
两个大汉将女孩的双脚脚腕贴在木板上,刚才两个绑手的大汉在女孩的双脚边用凿子将木板各凿了两个洞,又如法炮制地用铁丝在女孩的双脚边捆了很多道,却同样地留下了小小的空隙。
女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嘶哑的声音让人怀疑她下一秒就会完全疯掉或者吓得断气。
可怜的是女孩,既没有疯掉也没有断气,大汉们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朱三看了看仍然觉得不是很满意。
朱三找了一层厚厚的泡沫板子,将泡沫板子截成了四小块,拽着女孩的头发将她的头粗暴的拉起来,用力一掰她下巴,一阵可以听到的嘎巴声响起,女孩的下巴已经无法合拢了,原本的哭喊求饶只能变成不听的啊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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