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五十七年,京都太平别院内,这是当今天子的别院,世界上最为尊贵的地方之一。
只是如今,一群身穿黑衣的杀手正不断袭杀着院内的侍卫,向着后厅杀去。而在这一切当中,杀手无一人言语,剩下的只有刀兵相见的声音,这是死士。
后厅内,侍卫统领背着竹筐里的小主人,不断看着自己同为袍泽的兄弟不断倒在敌人的剑下,甚至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死在谁的剑下,要知道这些兄弟可是天子的近侍,无一不是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汉,可就是这样的汉子,依旧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黑衣死士不断袭杀院内的侍卫们,直到只剩下侍卫统领时,院内刀兵相见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甚至侍卫统领也身受重伤,只是自己身后的小主人还未送出去。死士们终于不再进攻,等待着主人给自己最后的指令。
“咳...咳...咳...”
此时安静的场面被一阵咳嗽声打断,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那发出声响的地方。
远处,一堆原本早已血流成河的尸堆下,传出几声咳嗽,在这有些寂静的场内,显的有些刺耳,要知道死士,之所以称为死士,不仅仅是对别人够狠,对自己更是毫不留情,敌人中刀者,无一活口,自己受伤无法活动时,伙伴更是会毫不留情将自己杀死,防止留人口鼻,很显然,这一次,他们留下了活口,还好,自己还未离开,终有补救的机会。
死士相互看看,走出一人,手持长刀离开,其他人则继续紧盯着着院内的侍卫统领,很显然,一个侥幸的幸运儿,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而如今这份幸运也将被自己剥夺。
侍卫统领看着那位发出声响的侍卫,在看看身后竹筐内的小主人,不由叹气一声。自己知道那是谁,沫烛。军队行进中自己捡回的少年,为了一口吃的,加入到了自己队伍中,五年的战场下来,那少年早已成了自己的兄弟,早已不是当初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少年。
若是在军中,沙场之上,不要说还能发出声响,只要还能动弹,自己也要抢回自己的同袍兄弟,只是这一次,沫烛对不住了。
侍卫统领眼神中充满了愧疚,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相依为命的袍泽即将惨死在别人的刀下,眼角流出一丝泪水,只是突然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远处那走到发出声响沫烛身前的黑衣死士,挥刀准备终结掉那沫烛原本早已成为这遍地尸体中一员时,那黑衣死士徐徐倒在了地上,而那原本躺在地上的沫烛,起身站立起来,这显得那样不可思议。只是这一幕黑衣死士正背对着,无人看见。
沫烛看着自己这插着一把长刀的身体,有着无可奈何,又是这样,自己就不能找个活的吗,非得每次都得找这死了的,将地下死士的能量吸收殆尽之后,环视四周,看看那墙角的一幕,在低头瞅瞅自己刚刚扭断脖子的黑衣男子,再看看自己身上此刻插着与那黑衣死士手中一样制式的长刀,叹了口气,踱步上前拍拍背对着着自己的黑衣死士。
黑衣死士此刻正紧紧盯着自己围堵着的侍卫们,眼神中只有那侍卫统领背上竹筐内的孩子,至于是谁拍自己,那只有刚刚去结束那位幸运儿的同伴,甚至还给沫烛让开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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