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经历了什么,沫烛不清楚。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五竹站立在店门之前,嘱托前去京都的范闲少爷,带上自己弟弟一起前去京都,说自己临时有事,需外出远行,唯独自己家中弟弟无处嘱托,再加上自己弟弟一直念叨着要去咋庆国的京都看看。这不拜托范闲少爷带上自己弟弟,照看一二。
旁边还有那围观的街坊邻居说一声范闲公子,好人啊。至于五竹那年幼的弟弟不就是沫烛喽。
不是,你五竹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弟弟,你妹的弟弟。我什么时候成你弟弟了。还远行,你一瞎子远哥屁行。
前往京都的车队不断远离儋州,范闲的马车内,沫烛躺在一侧,范闲则看着背对自己的沫烛叔,有些尴尬,自己就是找个理由,让沫烛叔跟自己待在一起,可谁让沫烛叔看着比自己还小,不说弟弟,说什么啊,那杂货铺,可就你跟五竹叔俩个人。
这不,沫烛叔生气了,自己邀请杂货铺掌柜的弟弟上车之后,就一直没理过自己。嘿嘿幸亏自己早就料到了,伸手从马车暗格之内掏出一瓶好酒,打开瓶塞,放在马车中间的桌子上。
范闲:“叔,你看,我给带什么来了,这可是京城给奶奶带来的,说是奶奶大寿才可以拿出来的,我这可为了叔,才去偷拿出来的。”
沫烛依旧默默地睡着,至于桌上的酒,嗯,不错,比自己到处买的强多了。
范闲:“叔,你不喝,那我可喝了。”顺着范闲便拿起酒壶往嘴中倒去,看样子就这喝法,是剩不下什么了。
这时,躺在马车一侧的沫烛瞬间直起身来,伸手将范闲手中酒壶拿了过去,仰头一饮而尽。“嗯,酒不错。”说完便继续躺在一旁。
顺势放开酒壶的范闲,笑了笑,张口冲赶着马车的滕子京喊到“加快速度,走了。”至于沫烛叔吗,都把酒喝了,那肯定原谅自己了。不过这怎么跟自己父亲说才能把沫烛叔留在府内呢。这是个问题啊。
庆庙位于庆国京都外三里,当然,不是真的距离庆国京都三里,而是外三里是个地名。这是庆国皇家祭祀上天的地方,除祭祀之时,这里很少有人,即便来人,也被守卫这里的侍卫驱逐。皇家之地不允许践踏。
如今还未道祭祀之时,却迎来了当今庆国境内最为尊贵之人,庆帝。
皇帝出行必遵寻皇家之礼,只是此刻来到庆庙的庆帝,身边除御前侍卫外,并无遵寻皇家之礼,甚至在隐藏自己的行踪,除俩辆马车驶入庆庙内,只有守卫在马车周围的侍卫们知道,马车做的是庆帝陛下。
御前侍卫统领看着俩辆马车驶入庆庙之后,这才挥手,将散落在各处的侍卫聚集在一起,走进庆庙之内。
庆帝的行踪自然不归范闲操心,这是侍卫统领的活,不过沫烛叔可就归自己操心了,你这每天一壶酒,喝了就睡,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你说都三天了,每天马车休息之时,滕子京都要问问我,这杂货铺掌柜的儿子怎么这么不尊贵贱之别,如此行事将我家公子放在眼里了吗。
若不是自己一直拦着滕子京,说没事没事,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这回哥哥离开,自己一个人肯定不好受,打发滕子京不再关心这件事情,不然滕子京还有命回到京都吗,滕子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就这滕子京也没少吃苦头,马车休息之时不是被马蜂蛰伤,就是行走途中突然从马上掉落,自己没办法把马夫换成滕子京之后,每天陪着沫烛叔喝一顿,这才安静下来。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范闲看向窗外,一队行进的货商从前面走来,货物货物中间还有一辆遮挡的马车,即便马车俩侧的窗户也被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不像是主人的马车,更想是押解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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