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外六七里处,此处很近风不傲的伤心地木屋,能远远的透过树叶间隙看到碧绿色的阵法防御罩,此处是一座平地起近两百丈高的山中树林,林中竹枫杂落,不乏白阳木星星点纂。
此处位于山中部,林木或许是阳照充足却缺水,生长得九曲八弯,极具画意,此时,林中诡异的浮现淡淡红光,进而转化成雾,雾色由浅至深的变成血红色,伴随着四声不同声音的痛吟,又快速的消散。
待血雾消失之后,这片安静的林中多了四个浑身血染的狼狈人影,鲜血淋淋的身躯与狼狈外貌的轮廓,不难看出正是柳岩山四人。
此时的四人并排而立,位置是面具男、猥琐男、壮汉、柳岩山,皆已闭上了第三眼的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爆声响不断的火烟滚滚之山。
“延空阵!唐老怪果然舍得下血本啊,竟然布置如此耗材的灵阵,该死。”柳岩山看着火烟袅袅的牛头山,咬牙切齿道。
“布置这样一个上等大阵,起码需要八位固元中期把持阵点的灵力传输,亥镇十旗主中只有四人修为达到了中期,再加上老怪的两徒一女,也不过七人,我倒是奇怪,老贼人手何来?”猥琐男目光闪烁。
“既然唐贼布置了此阵,此时我们的行踪必然已经暴露,术法反噬期间我等同如羔羊,总不能呆这里等死吧?”面具男两眼颤抖得厉害,尽量平静道。
“……”壮汉张嘴欲言,话到喉咙却是成了一声惨叫出口,柳岩山与猥琐男的手,几乎是同时以指尖作刃尖,刺进了他两侧肋下。
柳岩山既然选择贼窝长居,窝里斗之事自然是早就习以为常的,面具男说得对,术法反噬期间他们四人如同待宰羔羊,他自然是不愿成为羔羊的,凭借早年准备的特殊手段,此时暂免反噬的他自然会把其余人当羔羊。
所谓柿子要挑软的捏,壮汉憨厚无心机,修为又高,在血罗刹反噬期间,自然是嫁衣神功的绝佳祭品。
猥琐男同样深得窝里反一道,早在体内种下了镇痛灵印,本来防的是贼性入骨的柳岩山,此时既然壮汉必死无疑,他又揣测不透面具男,没有丝毫的把握能成功夺取其真元,所以选择了与柳岩山挣分。
可当嫁衣神功刚展开,吸取了壮汉的第一丝真元,猥琐男就悔之不及了,他的右肋下,一只轻颤不已的血手如他自己所做之事一样的扎进入了他体内。
“等你二人吸取了老四的真元,恢复之后怕就是三哥的死期了,既然二位贤弟敢拿四弟作为保命之物,三哥自然有义务清理门户。”面具男咬牙切齿的忍痛加快了真元的吸收,肉眼可见的丝丝血雾顺着其手臂被疯狂吸收。
柳岩山双目转了转,默不作声的也是加快了吸收,虽然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生死关头,若不先发制人,或许死的就是自己了,与其心中忐忑的等待非近即远的厄难,的确不如当断则断的你死我活。
嫁衣神功乃是化古通玄功的一种分支秘术,极其霸道,不足十息的时间里,猥琐男与壮汉相继变得皮表干枯苍白,软软倒下,噗的一声爆成了森白色粉尘,受力荡起淡淡的白色尘烟飘荡。
“老七,眼下三哥依然高你一层修为,你觉得是束手就缚免了三哥消耗好,还是你我较量个死活好啊?”双手握拳于胸前,感受着不仅恢复法力的流畅,反而还提升到了后期第八层的修为,面具男略带陶醉之意的声音阴森得渗人。
柳岩山面对而立,暗作戒防,不加思索的赔礼道:“三哥言重了,阿鬼遁十日之内只能施展一次,眼下我等的百里遁逃,在唐老怪的延空阵下不过遁走了十里上下,估计不须一刻便会有贼人找来;
借助真元恢复了圣瞳之力,加上提升的修为你我兄弟已可独自施展血罗刹,若是拼死相残的话,纵然三哥成功吸取我的真元,也必是一场大战之后,以小弟估计,届时你我都消耗到了一定的程度,真元带来的恢复及修为提升远不如一颗莲子。”
柳岩山在最后的莲子二字加重了语气,又再续言:“况且,你我兄弟相残的话,三哥可有信心在一刻钟内击败小弟?依我看,此次牛头山大劫突然而至,罪魁祸首非风小贼莫属,你我兄弟不如暂且联手,杀了小贼之后,或许一切也就结束了;
就算有个万一唐贼降临的情况,有了血莲子的话,我俩合力,未必不能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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