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酉时,全旅近三千人,身着乌光铠,手持陌刀,背上背着背包,浩浩荡荡地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红蛇谷而去。
单正在马上看着这两千多虎狼,面带微笑目光深邃。
乙字营指挥古世骑马在单正旁,道:“旅长真是简在帝心啊!如今正值修养扩军期间,能在此时接到任务想必是很不容易的。”
单正扬着眉扭头看了看古世:“别太得意,也许只是调我们去布置防守而已。”
古世却道:“防守也是有肉吃的防守,红蛇谷本有防卫军,如今再增调我们一旅,想必是有战事啊!”
“烈帅有什么目的我等不要妄自揣测,只需按令执行便可。”单正道。
古世道:“那是,咱们烈帅指哪儿,我们便打哪儿。若是有肉吃,旅长可别忘了咱们乙字营,乙字营的二郎们磨刀霍霍,就等着杀猪宰羊呢!”
一旁的甲字营指挥闻人启不乐意了:“诶我说,乙字营磨刀霍霍?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全旅大比武被我甲字营按着打了?要有肉吃,也是咱甲字营先吃!”
“哼!要不是我乙字营被调走一都,又给补充一都新兵,你们甲字营能胜过我们?再说了,战场厮杀可不是比武,那时真刀真枪地干!你们比武胜了,别到战场上却吓尿裤子了”古世道。
闻人启哈哈大笑道:“输了便是输了,软蛋才找借口?难道我甲字营就没有被抽调老兵?我甲字营也是经过战场血拼的,到时候谁尿裤子还说不准呢!”
单正任由他们争论,甩着马鞭骑马向前而行去,意气风发地大声吟唱道:“骠姚踏破祁连山,吾当饮马北海畔;汉军尽屠执铁辈,胡虏安能再翻天?”
第三旅穿过房陵县,向红蛇谷而去。
一路上无人窃窃私语,沉默的军队,只有整齐威武的踏步声。
房陵县内一老农与妻子小儿正在麦田里收割庄家,小儿抬头看着这无光闪闪,气势如虹的军队,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老农不过四十岁,却已经是肤色黑黄,满脸皱纹了。
老农看着小儿那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儿放下镰刀,径直向军队跑去。
站在大路旁,看着这衣甲鲜亮,斗志昂扬的平虏军从面前经过,小儿看愣了,抬手想要靠近去摸这乌光铠。
一名什长出列将这小儿抱开,从兜里拿出一颗糖给他。
蹲下身到:“小心绊伤你,你要摸便摸我这身。”
小儿缓缓地伸出粗糙的小手,放在这什长的盔甲上。
什长笑了:“你要长大以后加入平虏军,这盔甲随你摸。”
说罢起身笑嘻嘻地走了。
老农已经匆匆赶来,想着这什长恭身点头道谢。
小儿抬头道:“阿公,我长大也要入平虏军。”
老农听罢脸色一变,赶忙把小儿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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