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之章昨夜听到禀报,有人阻击陆战旅,心道这司马睿还有些气魄。
第二天却听到禀报说这些人不是来阻击的,而是来夜袭的。
四万人夜袭烈之章的大营,烈之章觉得不要太搞笑,调集二十万或许能打个平手,四万人来送人头的?
只一夜,陶侃与周顗被俘,四万大军尽数投降。
周顗被丢到一个角落无人问津,烈之章根本不愿意鸟这人,打算让他吃些苦头送回去。
而陶侃,则被押到烈之章的大帐。
烈之章正在看这江南各势力的情报。
一名军官在门外立正道:“报告!”
“进来。”烈之章一边看情报一边道。
这名军官向烈之章敬礼道:“大人,陶侃带到!”
“恩,把他带进来吧!”烈之章收起情报道。
这名军官又敬了一个礼出去,将浑身绑得结实的陶侃押了进来。
陶侃头发灰白,一脸丧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给陶大人松绑,你们出去给陶大人奉杯茶!”烈之章命令道。
几名护卫连忙给陶侃松绑。
“陶大人坐。”烈之章伸手请到。
陶凯也不客气,舒展了下筋骨,便坐在一旁。
陶凯昨夜率领大军死战,一夜没睡,如今甚是疲惫,有气无力地靠在折叠椅上。
“陶大人觉得这椅子怎么样?”烈之章问道。
陶侃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甚爽!”
“是啊!这椅子不是什么难做的玩意儿,为何我中华三千年,却未曾普及呢?连农夫家都有凳子,而士族与官员却只能蹲坐。”烈之章问道。
陶侃在椅子上假寐,半晌才到:“这是礼法。”
烈之章也不管这陶侃这样无理,只道:“说得好,这便是礼法!我中华在汉以后,便开始了循古法,守旧制,尊先贤,以至于五百年来腐朽不堪,凡是先贤学说,都奉为至理,凡是古法,皆视为正统,如此中华岂能向前而行?”
陶侃扭过头,咪着眼见瞧了一下烈之章,又闭上道:“唐王铁甲军,下官是佩服的,但唐王才多大年纪,岂敢污蔑我中华文化?老夫活了快一甲子,博览群书,也只明其万一而已!没有中华文化,何以为中华?”
烈之章也不恼,点点头道:“是啊!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璀璨无比,也正因这样,才被世人奉为珍宝,寒窗苦读,却奈何总走不出先贤学说的范畴,只知食先贤剩饭,却不知开创未来,就如这椅子,士族总以先贤如此做,而效仿,不知改进,此乃腐朽也!”
陶侃被烈之章这么一说,便觉没了困意起身哈哈大笑起来:“唐王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超越先贤?哈哈哈哈!”
烈之章丝毫没有被嘲笑的觉悟,也跟着笑起来道:“但天下之人何其多?本王不行,天下人未必不行?先贤也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些凡人而已,只是他们没有先贤束缚,于是有了百家争鸣,而我们为何要被束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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