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一阵叫声从两人肚里同时传出来，引得刘贺和陆准对视一眼。
“你去看看它们还在不在。”像是在掩饰尴尬，陆准动了动没受伤的左脚，轻轻踢了下身旁的人。
……
在刘贺把陆准拖进来不多久后，这厮就醒了过来，丝毫不拿自己当人质地指挥刘贺跑动跑西摘果子和药草。又搬了一堆木柴进来，将洞口略作掩饰以避猛兽，打算在这里过夜。
一切准备妥当后，刘贺才有功夫坐下来同他闲聊。原来这山洞正是很久以前陆准和弟兄来山里迷了路，被野狼追赶寻见的，不过将他修饰得比原先要稍隐蔽些。
刘贺见他年纪不大，对“很久以前”这个说法起了疑：“小贼，你今年多大了？”
“我？”陆准嘴里叼根草，一副吊儿郎当丝毫不觉自己正在发烧，还处在危险之中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年生的，从我有记忆到现在也过去了有二十五六年吧，这一片老子也混了十来年。”
“你？二十五六年？”有记忆的话少说也得三四岁了，那这货不是已经要三十了，刘贺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开什么玩笑。”
陆准往后一倒：“爱信不信，反正这几座山都是老子的地盘。”
刘贺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事，学着他一样靠在石头上，“那……你那些小弟能找到这来吗？”
“唔……估计等他们来，我们应该就饿死在这了。我经常离开寨子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他们估计也习惯了。”
听这话刘贺不知道是该庆幸不会落入他们手中，还是要悲剧之后只能靠自己走出去，思索无果，他冷不丁地问出一句话：“是秦明让你派人来杀我的吧？”
“是。”陆准回答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让刘贺也吃了一惊。
“那天你在我背后为什么没有直接下手？”
“这个嘛……我还想看看让秦家倾覆的人是个什么人物，活捉不是更有意思吗？”
“……”刘贺突然觉得这个小贼很欠揍，“你为什么要叫救世主？”
“因为前些年不是打仗吗？后面又遇到一些乌七八糟的贼官，好些人不得不背井离乡，不是死在路上就是因偷东西被人打死。干脆啊，跟着我住在山里，不受外面的管制，多自由！”
“呵，”刘贺冷笑一声，“不受外面的管制？那你帮着秦明刺杀我又是为什么？还不是拿了人家的好处，让跟着你的人去送死。”
“那是因为……嘘！”陆准突然翻身坐起，动作灵敏地不像一个受伤的病人。
刘贺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息，他贴着山洞壁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向外探身。冷不丁的对上黑夜中一双通红的双眼——是狼！
他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害怕，他往后扫了扫发现背后还有一只，幸好，不是狼群。
刘贺将身体紧绷，一边看着洞口处的狼，一边在地上收集石头。陆准在背后虽不能动弹，但也默默地将身旁一切可以抛的东西聚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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